搞砸了。
阮辛书抿了一下嘴唇,坐了下去。
听完阮辛书叙述完她是怎么被调到一班的经过,宋旻点头,一副已经把握事态的样子,“那你和一班的那群精英们说话了吗?”
阮辛书没回答。
渲北外国语的食堂里面很吵,但是还是听得清楚宋旻的声音,只是阮辛书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你看不出来吗?她被排挤了,”秦廷森感叹了一句,从取餐口拿了几碟菜放进了餐盘,“我看她爸是以为她被孤立了就会好好学习了。”
“我不是被孤立了,”阮辛书马上皱着眉否定道:“一班那个地方就是个看守所,你被冤枉进了看守所会和犯人说话吗?”
阮辛书重重地把筷子放在桌子上,“反正,我是不会的。”
她宣言自己不是在一班交不到朋友,而是不屑于交朋友。
“哦?那你要在看守所待一年,岂不是要被不是要被洗心革面地改造成哑巴?”秦廷森笑喷了出来。
“你不要以为我是夸大其词,事实就是这样的,”阮辛书感觉秦廷森要笑得岔气了,有些不快地皱起了眉,她轻轻哼了一声,“你们知不知道,一班的学生,一到上课就整整齐齐地望向黑板,一到自习就齐刷刷地埋下头,那个动作,和我家里的自动垃圾桶一模一样。”
“他们下课的时候都坐着一动不动地翻书,记单词,校服也都穿得一样一丝不苟,连近视都没有什么差别,几乎人手一副黑框眼镜,发型都一个样,你们说这是不是看守所。”
“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像了。”宋旻附和着点了点头。
秦廷森看着她,“你下一句是不是还要说,他们觉得你是带来西方靡靡之音的问题分子,觉得你是个私底下画裸画的变态,每天会割自己耳朵的精神病患者?”
阮辛书点点头,好像找到了一丝找补的机会,“没准呢,可能他们就是这么想的!他们怕我荼毒他们,我也怕他们把我变成书呆子呢。”
谁瞧不起谁。
“那你在一班还是坐最后一排吗?”
“……”阮辛书犹豫了一下,“我现在坐在一个叫做楚郁的人旁边。”
“楚郁?”宋旻看向了阮辛书。
“你听过她啊?”
阮辛书是刚刚才第一次听到这个人的名字,因为她是一个不关心学校八卦的人。
宋旻眼神缥缈,语气深沉,“那是一个从来没有考过第二名的‘秀才’。”
从来没有考过第二名?
阮辛书不免有些恐惧地吸了一口气。
“那这个‘秀才’要是考试考不好,不得怪我?”阮辛书立马皱眉,感觉自己即将面临一场碰瓷般的诬陷。
秦廷森拍了拍阮辛书的肩膀,
“你放心吧,老谦说楚郁就是那种坐在地铁上也要背单词的人,每天好像恨不得沉浸在学习的海洋中。”
老谦是五班班主任兼语文老师张仁谦,为人随和,在五班实行放养政策。
“人家是年级第一,乖宝宝中的乖宝宝,优等生中的优等生。”
秦廷森振振有词,“你说你坐在人家旁边,人家就会和你一起上课躺平睡觉了?还是说,你坐过去人家就会和你一起上课画画了?”
阮辛书咬着嘴唇,眉毛皱在一起,“谁想和她一起睡觉。”
“我知道这种优等生的心理的,她们只会觉得你好笨,她们好厉害,她们拿三个小时学习背了多少多少单词,而你”
秦廷森说着,用手指点了一下阮辛书面前的素描本,“你在涂鸦一个不知所谓的东西。”
阮辛书不说话地扫了一眼秦廷森。
“嗐,你别生气,我当然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