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吧?”秦廷森似乎也对自己的寸头十分满意,“对了,我回国的时候带了很多泰国的香料,过几天我打算在家里面给她们露一手我的泰国料理,楚郁,你也来尝尝吧?”

楚郁看了一眼阮辛书,笑得很娴静,“好啊。”

阮辛书没有回话。

“只是我才回国,家里面什么都没有,你们要来的话记得带礼物。”秦廷森接着道。

不愧是秦廷森,占便宜的事他是一个不落。

不远处的桌子上传来有人仰头大笑的声音。

新郎和新娘走了过来敬酒。

“干杯”一众人举起了杯子。

阮辛书往自己的杯子里倒了点酒,在敬酒的时候喝了下去。

婚宴上面准备的白酒很香,新郎新娘走了之后,阮辛书不禁又往自己的杯子里面满上了酒。

过了一会儿,会场的灯光又黑了下来。

“那下面,我们有请新郎的父亲发表感言”司仪站在台上用标准的口音念到。

会场的聚光灯打了下来,一个看起来五十来岁的男人走了上去。

阮辛书抬起头,手不小心碰翻了面前的柳橙汁,她连忙把橙汁扶了起来,但是袖子还是被弄脏了一点。

这件衬衣阮辛书很喜欢,她看着袖子上的污渍连忙站了起来,想要去洗手间把这块污渍洗干净。

起身的一瞬间,阮辛书感觉白酒的后劲好像在拉着自己下坠一样,一下子冲到了头顶。

阮辛书连忙伸手扶了一下椅子,步子有些不稳地走到了外面。

楚郁回过头,正好看见阮辛书起身扶着墙走出餐厅的背影。

洗手间。

阮辛书看着水龙头冲了几遍也没有冲干净的袖子的重影,感觉头疼得有些不舒服。

洗不掉……

发现自己已经洗不干净袖子后,阮辛书感觉头疼得更厉害了。

她顺手推开了一个隔间,晃晃悠悠地地走了进去,接着一下子吐了出来。

喝太多了。

阮辛书不是讨厌喝酒的人,相反,她是喜欢酒的。

只是,她总是每每喝到了吐出来的时候才会想起自己不是个能喝酒的人。

阮辛书感觉自己没了力气,靠着墙滑坐在了地上,闭上了眼睛。

为什么这里会这么冷呢?

楚郁看着阮辛书迟迟没有回来,走到了洗手间。

她推开隔间的门,发现阮辛书正坐在隔间的地板上,像是一只流浪狗一样迷迷糊糊地抱着自己的膝盖睡着了。

这家店的洗手间很干净,但是光是看着这样一副画面,楚郁还是不禁抿了一下嘴唇。

“阮辛书。”她蹲下身来叫了一下面前睡着了的人的名字。

“……阮辛书,睡在这里会感冒的。”

阮辛书感觉到了自己被人轻轻地碰了一下,一下子有些警觉地睁开眼睛,一滴好像包在眼睛里面的眼泪落了下来。

楚郁看着她的眼泪滞了一下。

“……楚郁?”阮辛书有些迷糊地揉了一下眼睛,那滴眼泪被她胡乱地擦掉了。

楚郁的声音很温和。

她伸出手架起了阮辛书,“不要在这里睡,感冒了就不好了。”

她的身上带着一股盛夏的气味,阮辛书感觉自己的耳畔传来了熟悉的鼻息。

“嗯……”她还没有彻底清醒,在朦朦胧胧之中,她乖乖地点了点头,被楚郁晃晃悠悠地扶着站了起来。

两人向外面走着,阮辛书感觉自己好像回到了高中的时候,她那个时候也是和楚郁一起并肩走着的。

那之后的很多时间里,她都一直以为,她和楚郁是可以一直走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