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进了教学楼的电梯里面。
肖乾洋和往常一样按了一下楼层按钮。
不知是不是快要上课了,电梯还没有上升,就有一群学生匆匆忙忙地挤了进来。
他们有些人七嘴八舌地说着讲座的事情,还有一些人则是用余光瞥一眼楚郁。
肖乾洋想要制止学生这种不礼貌的视线,往前面站了,学生回过了头。
肖乾洋看了一眼楚郁,楚郁靠着电梯里面的墙壁,似乎是习惯了这样的打量,完全不介意地望着电梯的门缝。
于是他便也没有说什么。
电梯到了楼层后,学生好像为了赶时间一样跑了出去。
“今天来这上课的学生很多啊。”
楚郁望着冲出去学生们的背影十分平静地道。
她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平时乘坐这个电梯的时候基本上都是空荡荡的,没有想到今天里面挤满了学生。
肖乾洋看了一眼学生走过去的方向,好像想起了什么,
“今天刚好有人到学校里面来做讲座了,可能是过来听讲座的学生。”
“哦,讲座。”
楚郁若有所思地应了一声。
肖乾洋望着楚郁,又说了一些闲话,但楚郁专注地看着前面的学生走过去的方向。
肖乾洋想起刚才楚郁问的事,指了一下不远处的教室。
“他们是去阶梯教室听讲座吧,今天来做讲座的好像是一个画家。”
楚郁看了一眼教室,正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一个年轻的女人从他们的身后走了过来,女人手里拿着一杯黑咖啡。
女人看起来二三十岁,烫着一头卷发,身材苗条,她看着楚郁和肖乾洋,笑着打了一声招呼,
“肖老师。”
肖乾洋一边应着,一边对着楚郁道,“这位是陈老师,也是我们国别研究院的。”
她们简洁打了一个招呼便往自己的方向走了过去,楚郁眯了眯眼,视线停在了那杯黑咖啡上面。
楚郁瞥了一眼身旁的肖乾洋,
“这次做讲座的画家,是不是姓阮?”
肖乾洋有些不可思议地看了楚郁一眼,“楚经理认识吗?”
“……”
楚郁看向了窗户外面的树木,不知在想什么地笑了一下。
岂止是认识。
阮辛书站在阶梯教室的讲台前握着一只黑板笔,白得看得见血管的手在黑板上有力地落下‘时间’两个字。
写完后,她拿起了面前的话筒,
“有人说,‘从过去到未来,无始也无终’,有人说,时间是线性的”
学生都很安静,认真地听着她讲话,
阮辛书抬起手画了一条简洁的线,在其中一个地方画上了一个点,
“那么如果时间是一条线,诗集,电影这一类的艺术是否就是表达了时间的艺术?而绘画这样是否就只是线上面的一个点?”
“我们所接触的画,常常以一种种静止的,定格的方式出现在我们的面前,所以很多人觉得,画和一张照片没有什么两样,它只是一个展示空间的艺术。”
“觉得是的同学,请举一下手。”
有一部分学生举起了手。
“觉得是的同学,你们的想法其实和德国哲学家莱辛的想法很接近,莱辛曾经这样说过,‘诗歌是时间艺术,绘画和雕像是空间艺术’。”
“不过,有些人就会提问了,画难道不能表现时间了吗?”
阮辛书点了一下鼠标,她身后的背景换了一张图片,
“可能在座的一部分同学们看过这幅画,这是法国艺术家马塞尔杜尚的作品。”
“有同学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