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走到了小王妃旁边落座。
甚至没有让跟过来的曲画用手帕擦桌椅,反正在她看来,这路边木桌裂纹里的老垢都是经年累月,哪是能擦干净的?
再者,从前她领兵时,遇上急行军和下雨天,盔甲里能积的泥比这可厚得多。
她没什么表情地坐在了小王妃的身旁。
这馄饨小摊是支在一家花楼的门口,夜里笙歌不歇、纸醉金迷的花楼歌台,独独是不参与永安大街晨鼓后热闹的。
这处也是永安城夜里最有名的醉香楼所在。
叶浮光还托着腮在等馄饨时,忽然感觉到脑袋上被什么东西轻轻砸了下,她茫然地抬起头,迎面就被一抔海棠花瓣倒了个正着!
“……?”
甩了甩脑袋,叶浮光下意识想起来,而本来还很淡然的沈惊澜已经先一步抬头,眯着眼睛打量上方的状况,掌心都伸向了桌上的木筷筒。
直到发现上面除了花,没有倒什么离谱的东西
而且倒完花篮的人懒懒地倚在窗边,一心一意地朝着她身边的那人笑,“叶姑娘,许久不见你了。”
“怎路过这儿也不上来瞧一瞧棠儿?是找到新人、开始嫌弃棠儿了么?”
顶着一身海棠花香味的叶浮光:“……”
她茫然且震惊地抬头,眼睛里写满了:姐姐你谁?
坐在上方的那人不乐意了,彩色衣袍袖口往下落,露出她小臂上一圈红色的、像是齿印的一粒粒红色,同时打量着坐在她旁边那位虽然看不出身份、但衣料布匹都极好的地坤。
好像不太惹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