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更简陋的行军帐篷,所以还饶有兴致地拿出参观的劲儿,绕着这一眼就能看完所有的屋子转了两圈。
沈惊澜看得好笑,把她拉过来,按着在椅子上坐下。
叶浮光:“?”
她不解地想回头看岐王要做什么,结果却有微凉的、坚硬的感觉落入发间。
直到随便用簪子缠的长发被解开,长发被梳开,她才意识到沈惊澜在做什么,“王爷刚才……买了梳子?”
“嗯。”
沈惊澜自己倒是很熟练地能用冠将长发都扎进去,甚至从前在战场上觉得烦,还会用被敌人袭击的借口,把过长的、有些打结的发尾用匕.首割掉,反正以她的身份,又没有人会天天盯着她的头发看。
但是她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王妃这些日子面对长发和那些钗环却是束手无策,独自回到她身边之后,连带过来的那个小妆奁都没开过。
只每天在外面折柳条随意涮涮就当作盘发或者簪发的工具。
叶渔歌和许乐遥都习惯了一路的低调逃亡,自然没注意到这点,三个灰扑扑衣衫的家伙走在一起,要不是脸和手干净、又气质非凡,都能完美混入扶风那些水患难民里。
之前沈惊澜没什么时间,忙着处理公务,后来又赶上叶浮光的情期,两人大部分时间长发都凌乱地压在床上
倒是现在才有闲暇替她收拾长发。
……
叶浮光安静地坐着。
余光瞥见沈惊澜还将她那箱行礼给打开,有些好奇地问:“王爷……怎么会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