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的长木盒,从里面拿出了一根比成人小臂更长两寸的长针。
用那根针比划了一下叶浮光的脑袋长度和宽度,她冷冷地扯了下唇角,“恋爱脑也是一种病,我帮你治一治?”
叶浮光:“?!”
……
沈惊澜回到营地的时候,远远就听见那道嚎啕大哭的声音。
她勒住马,有些惊诧地想,叶浮光的情期反应这么大吗?她只不过是离开了几个时辰,怎么这小王妃能因为思念她哭成这样?
从白雪身上下去,一袭戎装的女人快步穿过两侧的帐篷,在留营的士兵们朝她躬身行礼时,一道身影如洞中蹿出的兔子,飞快地朝她的气息奔来:
“王爷”
找到大家长的叶浮光语气可委屈,想要躲到沈惊澜的身后,免得被叶渔歌拿去当小白鼠练她的新针法,然而才刚跑到跟前,就被看清楚的景象吓了一跳。
沈惊澜的盔甲、衣袖上都是浓郁的血色,甚至面颊上还有一线拉长干涸的血珠,虽然在她玉白的、浓艳的五官里,像是涂开的胭脂,可是那股让人闻到就本能从骨子里生出恐惧和反胃的铁锈味,却遮掩不了事实。
她陡然刹住步子,惊疑不定地看着面前的煞美人,声音颤了下:“……王爷?”
沈惊澜本来想抬手摸她的脑袋,余光瞥见自己手上懒得擦的痕迹,便只弯了弯唇,将黑眸深处的那些汹涌墨色给压回去,凤眼也浮现温柔的光,和旁边河流水面跃动的日光一样,“别怕,过来。”
不知是不是被乾元的信香反复在身上打过烙印,她好像也有些难以容忍叶浮光离她太远,尤其是这会儿人就在她的面前、却随时想反悔逃跑的姿势,让沈惊澜很想抬手将她的小王妃直接扯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