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概睡了吧――猛地,他心头突地一震,原来他是这么渴望见到她!
齐铭冲动地朝楼上走去,这才发现三楼仍有灯光,隐约之间可听到继续的谈话声。
除了爷爷还会有谁?他纳闷地先上了三楼,悄悄地停在门缝中透着灯光的书房门口――书房内传来的竟是他爷爷豪朗的笑声!
“将军!”齐天洪两眼闪着兴奋的光芒得意地望着陈玉欣。
“怎么会?”陈玉欣轻柔的嗓音夹杂困惑,盯着棋盘研究半天:“啊!我刚才没看到这个‘兵’。”
“我又赢了!这是第六盘了!哈!哈!”
“你真是厉害!我永远也不可能赢过你。”陈玉欣认命地说。
“玉欣,你要是真的在乎胜败,就不会老输给我了,你实在太没有求胜心了!”齐天洪摇着头看着陈玉欣,不了解她为什么完全不在乎胜败?
齐天洪生性好强擅斗,无论什么都求完美,他一手教育出来的齐铭,个性跟他如出一辙,也是不容许失败的人;他们两人虽是祖孙,但之间总是有种无形的竞争。而陈玉欣恬静的个性正好与他们相反,她认为凡事只要尽力,结果并不重要,而且在她成长的过程中,她一直是属于退让的一方,因此她早就习惯无欲无求地接受现实了。
她突然睁大眼,带着一丝期望说:“老爷,我们明天不要下棋了,改玩别的怎么样?”
齐天洪不肯答应她,嘴里只是念着:“我不是告诉你别叫我老爷了,你怎么又忘了?”
她吐吐舌头,抱歉地说:“对不起!一叫习惯了,就很难改了!”
“叫我爷爷真那么困难吗?还是你认为我不配当你的爷爷?”
“不是的,你误会了!”齐天洪别过脸不看她,她眼睛一转,用不同的声音唱着:“爷爷……爷爷……爷……爷……爷爷爷……爷……”
他忍不住笑了起来:“好了,好了!一次叫两个字就行了!”
“遵命!”她甜甜地笑着行了个礼,又说:“你该睡了,我抚你回房,对了!先吃药。”接着传出倒水的声音。
齐铭知道他们快出来了,急忙闪到阴暗处。
陈玉欣扶着他爷爷慢慢地走回房,当房门关上的那一刹那,齐铭听到陈玉欣愉悦的声音:“爷爷,你的脚快要好了,再过几天你就可以自己走动了!”
爷爷的脚怎么了?齐铭双眉紧锁思忖着她话中的意思。难道爷爷的脚有问题?为什么他不知道?齐铭决定要问个清楚!
陈玉欣哼着歌,走进厨房冲洗手中的两个玻璃杯,浑然不觉齐铭站在黑暗中凝视着她。她垫着脚打开上面的柜子,把擦干的杯子放进去。
“我爷爷怎么了?”齐铭蓦然开口。
她受了惊,手中一滑,玻璃杯掉落下来,在她赤裸的脚边破碎开来,她惊喘一声,齐铭快事地跑了过来,两手紧紧地攫住他的双臂,将她抱坐在餐桌上,不待她反应就跪在她前面,握住她赤裸冰冷的脚踝……
齐铭痴痴地望着她洁白的皮肤上涌出的鲜红血迹,他渴望用他的唇、他的舌吸吮那诱人的细纹,舔舐那惹人怜惜的伤口;不过他不能。他只从口袋里掏出一方手帕,谨慎地控制自己的力道,轻轻地压在出血的伤口上面,怕再度弄疼了她!
陈玉欣感到一阵羞怯,徒劳无功地想从他有力的手掌中抽回脚,他炙热的掌心熨烫她敏感的肌肤,让她心中有种惶然不安的悸动,她的心跳仿佛擂鼓般的敲击她的心,从未经验过的热浪窜过她的身体,她纤瘦的身躯不自觉地轻颤。
仿佛过了一世纪之久,齐铭才缓缓移开视线,阴霾地仰望她茫然失措的脸庞,过了许久他才开口:“为什么不穿鞋?如果你听我的话就不会伤到自己了!”
她不知该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