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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年并不信任左旸,毕竟对方曾经也是陆璟的情人,但他又愿意相信裴明逸。
裴明逸向他保证,左旸不会泄露他的行踪,于是,岑年才艰难地说出自己的处境。
他难以启齿,毕竟作为一个男人,他很难接受被别的男人威胁囚禁,他对陆青渊以及谭鸿舟更加怨恨,对陆璟,也处于恨和无奈之间。
当得知陆青渊竟用权势压破岑年,还无视法律威胁岑年的自由,裴明逸感到十分生气。
“他怎么可以这样威胁你!”
他知道有些心理不正常的人在感情上会极度扭曲,而陆青渊这样一个看着正常的成功人士,竟如此混账。
不过想来也是,陆璟都那样的性子,当哥哥的又怎么可能正常。
他怜悯地看向岑年,因为对方的困境,因为对方的惶惶不安,他的心也感到莫名的抽痛。
按理说,他作为心理医生,面对病人的一切悲剧,最多是同情和怜悯,可现在,他却十分心疼面前这个青年。
他皱着眉头,握紧了岑年微微颤抖并冰凉的手掌,温声安抚:“别怕,他们就算再厉害,权势再大,也不能无视法律,你不用太担心,我会陪在你身边,没人能从我身边带走你!”
岑年愣了下,他从逃离那座城市起就是迷茫的,他不知道去哪里,毕竟自己曾经想过在那度过一辈子,如今忽然要去一个陌生的地方,还是可能隐姓埋名地活下去,他完全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而现在,仅仅几面之缘的裴医生,却要保护他,这让他心不由发颤,但也并不觉得安心。
毕竟是他的事情,他不想裴明逸因此惹到麻烦。
他作为陆青渊的秘书,也大概知道陆青渊的财富有多大,对方所在的阶层,是他曾无法企及,又无法想象的。
他脸色苍白着,眼底黯然,还是抽开了手,低声道:“裴医生,还是算了,我留在你身边,只会给你带来麻烦。”
裴明逸怔了怔,他知道岑年内心的自卑和惶恐作祟,所以对方很害怕,他目光坚定地看向岑年,目光依旧温暖如阳光。
“岑年,你别怕,你或许将他们想得太可怕了,实际上,一切并没有那么严重。”
左旸在一边眉头皱的很紧,他半天没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两人。
半晌,他才道:“岑年,你害怕陆家和谭家也正常,毕竟你只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儿,他们想对你怎样你也无法反抗,不过,你或许太过担心了,裴明逸也并非普通的心理医生,他们裴家也不是简单的。”
岑年愣了下,他迷茫地看向对方,又看了看裴明逸,似是有些不理解。
裴家不简单?
裴明逸似是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别听左旸说的那么夸张,我们家不过是在政圈有些人脉,所以你别担心,就算陆家谭家再嚣张,也不敢跟官场上的人作对。”
裴明逸以前不爱说出自己家里的关系,他在外就像个普通家庭出身的医生,对待什么人都很温和,没有上流阶层的高傲。
所以没有人知道他真实的背景,就连左旸,也是偶尔拜访裴家长辈,才认识了裴明逸。
岑年也没想过,裴医生竟然也是不普通的,他本是不想让对方惹到麻烦,可现在知道对方身份不一般,他又有些惊慌。
到底是被那些有权有势的人随意玩弄到有些PTSD了,所以岑年对待裴明逸竟生出几分疏离。
裴明逸看到岑年眼底的警惕,他心有些难受,不由苦笑一声:“我算是家里的异类,当初为了学心理学的事,我爸还要跟我断绝关系来着。”
不过后来,他们家也没再强迫他,虽然他目前在做一家公立医院的医生,但其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