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烫”林墨忍不住小声反驳。

马伟东一脚踹过去“还敢顶嘴，老子说烫就烫。”

林墨被他一脚踢在肩膀上，踹出去老远，趴在地上顿时起不来了，被打得多了，身体已经本能得避开要害。

“墨墨你没事吧，你...你叔叔他喝醉了，不是故意的”李秀兰连忙上前检查，又替马伟东解释道。

林墨强忍着眼泪，不吭声。

这时马伟东又在那喊:“秀兰，过来扶我去睡觉。”

季秀兰马上应道:“哎，马上就来”又转头和林墨说:“墨墨，妈妈先过去，一会再来看你。”

只是很久都没再出来。

林墨躺在地上，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地落下，他想爸爸了。

这时马杰关了电视，从他身边经过，嗤笑一声:“小杂种！活该。”

林墨忍痛爬了起来，慢慢朝着自己那个阴暗狭小的房间走去。

***

“小兔崽子，老子拿钱供你读书，你就考这俩分”马伟东拿着马杰的试卷，怒不可遏。

然后目光又落在林墨身上:“你成绩怎么样啊？”

一双三白眼，盯着人看，格外瘆人，林墨想起破旧的书包里那张满分的试卷，心里一咯噔，立马小声地说:“不太好，和他差不多。”

马伟东听完没说什么，又开始教训起马杰。

睡觉时，李秀兰来到林墨房间，坐在床边一副为难的样子，片刻后终于开了口:“墨墨，家里现在条件不太好，你看能不能就暂时不要上学了。”

“妈妈知道这样做对不起你，但你知道的，妈妈日子也不好过”李秀兰看林墨不说话，眼泪掉了下来，哭着说道。

林墨垂着脑袋，低声说:“不是有我爸的赔偿款吗，你拿了一大半”几十万的赔偿款，怎么会没钱呢？

李秀兰大惊，他小小年纪怎么会知道，肯定是老不死的告诉他的，立马解释:“你叔叔说要借用这笔钱做生意，你……”

“我听到了，”林墨抬起头，注视着李秀兰“你和奶奶保证了，一定会好好对我的，一定会让我读书的。”

望着林墨的眼神，李秀兰再也说不下去。

***

上初中时林墨不顾李秀兰的反对选择了住校，这也让他有了喘息的时间，尤其是在他发现继父看他的眼神越来越恶心后。

只是在放假后，还是避免不了要回去，他很想逃离那里，但是他妈还在那……

林墨回去以后，尽量避开马伟东，睡觉时，房门反锁。

夜里，林墨听到一阵沉重的脚步声，惊醒过来，下一秒就听到了钥匙开锁的声音。

一身酒气的马伟东踉跄着走了进来，林墨大惊失色，房间太小，他连躲都没地方躲，只能大声呼救:“妈，妈你快来！”

“小杂种，喊什么，快过来让老子摸摸”马伟东淫笑着说道，他早就惦记上这小子，长得比女的还好看，正好他还没玩过男人呢。

“妈！救我！”扑面而来一股恶心的酸臭味，林墨挣扎着躲开他伸过来的双手，向门外的李秀兰呼救。

可是任他怎么喊，都没人过来救他。

幸好面前的男人酒喝的太多，一个踉跄没站稳，林墨趁机逃了出去。

出了房间，林墨不敢再待在这，正要出去时，余光瞄到躲在洗手间的李秀兰，顿时如坠冰窟，她不可能听不到自己的求救声。

林墨站在单元楼下，看着追出来的李秀兰，只觉得异常的陌生，不，他早该明白的，从他爸死的时候他就该明白的。

“墨墨，对...对不起，妈...妈...对不起你”李秀兰泣不成声地说着。

“你叔叔他喝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