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停下这争端。他颈部那道差点划开大动脉的伤口,就是在那场厮打中留下的。

监狱里的医生技术不行,缝针时手术简陋,留下的疤痕特别狰狞。

但因为害怕他死在里面,或者弄死别人,狱警给他调换了房间。

这些事他都没和家里人说过,脖子上的伤口也被他有意遮掩,只有同床共枕的孟芙见到过。

飘远的思绪收回,裴晟擦了一下脸上的血印子。

见他迟钝,郑希铎一不做二不休。

可这些年纵欲过度的身子不太受用,他握着坚硬的钻表再次挥拳出去,手臂就被肌肉紧实的裴晟攥住,对方毫不留情,抬脚重重踹上他膝盖。

“啊……”

郑希铎猛地跪在地上,膝盖和地板撞击,发出痛苦的哀嚎。

就是那只还握着手表不放的手,被裴晟锃亮的皮鞋狠戾碾压,反复踩揉。听着郑希铎忍不住疼,又挣脱不开的弱鸡样子,他脸上漾开异样笑意,“技不如人,走到哪儿都是丢人现眼。”

“……”

丢了面子,郑希铎拼命挣扎着。可裴晟力气惊人,狠狠踩着他的手不放。

急促的高跟鞋声逼近,沉迷虐人快乐的裴晟被人一把推开。

匆匆跑来的郑夫人看着儿子被欺负,抬手就扇裴晟巴掌。岂料裴晟反应灵敏,攥着她粗重笨拙的手臂将她冷漠推开。

“管教我,夫人不如多管管自己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