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胳膊,披散的长发遮住了她大部分的脸庞,只能瞧见圆润挺翘的鼻尖。

以为是让她等待的时间有些长,逄经赋抚摸她的脑袋,修长的手指在蓬松的发丝间穿梭,轻柔而有力。

“饿了吗。”他问。

“逄先生。”

田烟语气落寞,回过头看来他时,一缕发丝恰巧落在她的右眼,寂寥的情绪充满了忧郁和沉重。

逄经赋脸色分毫不变,盯着她看。他擅长习惯隐藏自己的情绪,伪装成冷漠的面貌拒人于千里之外。

“我想回家,明天是我妈妈的忌日,我想去给她送花。”田烟垂下眼睫,遮盖住滚动的泪珠,又恰到好处地让他捕捉到一丝湿润的光。

见他没有开口,便挤了一下眼睛。泪水染湿睫毛,显得沉甸甸的,像是压得低垂的花瓣。

逄经赋收回了手。

脑袋上的重量一轻,田烟的心也跟着悬了几分。

“横溢。”

“在。”前方的刘横溢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