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赋先生让我来守着您。”

田烟吓得有些结巴,出于礼貌,她说:“你要不要……进来……我待会有个外卖,我怕你吓到别人。”

她饿一天了,到嘴的饭不能丢了。

齐胜吏犹豫了一会,见她被长裤长袖的黄色毛绒睡衣,包裹得严实,除了脖子上的掐痕有些扎眼。

他道:“失礼了。”

齐胜吏低着头,发顶与门框擦过。

“你先坐。”

田烟关上门,给他找药。

她将碘伏和棉签递给他,还贴心拿来一个小镜子。

“你伤口一直没处理吗?消一下毒会比较好。”

“习惯了。”齐胜吏坐在沙发,点头致谢:“多谢。”

田烟问:“你们打拳击的都这么不要命吗。”

齐胜吏看着她,一只眼皮怪异地半垂着,他语气严肃:“你怎么知道我是打拳的。”

“耳朵。”

齐胜吏摸着耳垂,是变形的饺子耳。

“应该是经常摔跤导致耳朵外翻,软骨撕裂充血后变成这样的,而且你的身材,我也想不到别的。”

齐胜吏点头。

田烟将桌子上的小吃推给他,扬起纯真的笑容。

“我能问你些事吗。”

逄经赋既然派他来这里,证明他心里还是对她有所怀疑,今天发生了货物被劫持的事,他却没有把她抓起来询问,他对她的信任是飘忽不定的。

而压倒信任的最后一根稻草,就掌握在齐胜吏的手里。

他看着她,坐在沙发里的庞大身体,伛偻着身子前倾,手臂搭在大腿,双手互相握紧。

青筋裸露,爆发性的力量充斥在他具有压迫感的身躯上。

齐胜吏声音低沉:“我没有把你去红叶集团停车场的事,告诉给赋先生。”

吃﹀肉群﹐⑦︰①零⑤⑧⑧〃⑤⑨〃零

36.帮我

36.帮我

“之所以这么做,是想请田小姐帮我一件事。”

没等田烟询问,齐胜吏便率先一步说出了目的。

他从外衫口袋里拿出一张蹂躏皱巴的纸条,放在桌子上推给她,一旁的糖油果子还飘着甜香味。

“请帮我确认这个手机号主人的平安。”他目光坚定,不可动摇地决意。

“我的手机处于监视状态,无法联络其他人。”

田烟好奇:“你怎么就知道,我的手机没有被监听呢。”

齐胜吏收回手,十指交叉:“我曾在八歧门里担职,成员之间的手机监听,需要通过傅赫青的审查,也就是经常跟在赋先生身边那位高个子的黑发男人,想必他没有对您索要过手机。”

现在田烟的身上有两台手机,一个是被摔碎的,另一个是逄经赋给她的,无论哪台,都没有经过傅赫青的手。

“我的确没有被监听。”

田烟接过了纸条摊开,是一串十一位数字的电话号码:“我可以帮你,能告诉我这个人是男是女吗,年龄多大?”

“你认识。”

田烟抬起眼皮看他。

“林伢,女,十七岁。”

“她是我的外甥女。”

“逄经赋不相信我的汇报,我担心他会派傅赫青去调查你那日的行踪,我已经把地下车库的监控录像删除,你那日与林伢密切接触,以他的手段,恐怕会威胁林伢全盘托出。”

齐胜吏紧了双拳:“所以你帮我,其实也是在帮你。”

“她是你的外甥女?”田烟声音轻得似乎不可思议。

“她经常在那条街上打工。”齐胜吏垂下眼皮,手背的青筋因用力过度而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