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革履的男人,坐在她正对面的主位,衣着映托,斯文败类。

他取下嘴里燃烧半截的香烟,往桌上的烟灰缸碾去,身体前倾,手臂的肌肉紧缚着西装外套,腋下勒出醒目的褶皱。

“不了,我怕染上一股穷酸味。”

在场坐着五个男人,对他的话佯装大笑。

“瞧赋哥这话说的,我们哥几个谁还不是一个个从农民走过来的。”

逄经赋也笑,醒目的嘲讽,扎得人瞳孔都在痛:“我就不是。”

冷漠的声音直接把气氛给干沉默了。

他靠在椅背,十指交叉放在腹前,带着久居高位的从容:“我生来就是富豪。”

田烟悄然无声退出氛围诡异的包间。

十分钟后,等她再次端着菜进来,包厢内已经恢复了活跃的氛围,一个个排队站起身给逄经赋敬酒,看起来像是要攀上这尊大佛。

他似不胜酒力,巴掌大的酒盏举起示意了一下,仰头喝尽,再放下时,撑着桌边,头疼地揉着眉心。

“赋哥赋哥,您看看我这人刚才不会说话,再陪您一杯,实在对不住,您大人不见小人怪,喝了这杯酒,咱们今天的合作都按您的价格来!”

逄经赋皱着眉,语气不耐烦:“歇会儿,我最近感冒刚吃了药,喝了几杯这头就疼得厉害。”

他拿起筷子,夹住一颗核桃往嘴里送。

“哎呦,看我忘了这茬,服务员!过来给赋哥倒杯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