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船舱入口,到叶泠鸢的五号房,也就是一二十米的距离。
因为走道不见阳光,所以日夜都点着灯,让叶泠鸢有点想起黑市的情形。
不过黑市的通道里点的是火把,黑暗中藏着阴魔,船舱中墙壁上挂着的是十分精致的宫灯,宫灯下还站着两个俏丽侍女,却已经不是叶泠鸢见过的那两个了。
李梦桂跟着叶泠鸢进了五号房,十分羡慕地说:“韩兄,你看刚才那两个侍女的眼睛,都快要长到你身上了。”
他可是看得很清楚,他们两个并排前行,那两个侍女眼睛里却只有韩飞一个人。
韩飞走到哪里,她们的眼神就跟到哪里,而且眼神里都带着钩子,好像恨不得从眼睛里长出手来,把韩飞拽到她们的怀里搂住不放。
李梦桂打量着叶泠鸢的房间,和他的房间都是一样的布置。
“韩兄仪表堂堂,气宇轩昂,又显然出身不凡,这些侍女都想要能够一亲韩兄的芳泽,然后好跟着韩兄下船,脱离这种迎来送往的生涯呢。”
李梦桂拿叶泠鸢开玩笑,语气却忍不住有些酸溜溜的。
“怎么?她们在船上的日子不好过吗?”叶泠鸢却是不怎么了解这些外边的事情,只是听李梦桂的话,好像这些侍女并不是她以为的服务员那么简单。
李梦桂哼了一声:“卖身为奴,任人驱使,身不由己,在船上只要有客人出够价位,就能与她们春风一度,你说,好不好过?”
叶泠鸢是真的有些意外了,这不就是船妓了?
“郑家还做这种营生?”
李梦桂惊讶地看着叶泠鸢:“韩兄看来真的是不经常出来,对这种事情都不了解。”
“郑家当然看不上这种皮肉钱,但是郑家正儿八经的子弟也不会来管这种小事啊。”
“你以为游龙号就是郑家人在管吗?错了,这不过是那些人想尽办法从郑家租用的,打着郑家的旗子,走在郑家打通的水路上,然后每年每月交多少钱给郑家就行了。”
“小小的两艘船,一年挣个几万两银子,根本入不了郑家嫡系的眼。现在也不过就是郑家某个旁支派个账房在船上记账,回头分银子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