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应当知道女子名节有多重要,我家玉儿不过堪堪及笄,若是去守了灵,容貌被有心之人传出去,日后还如何许配人家,怕是只有削发为尼这一个下场。”

县令夫人此刻也只是一个普通的母亲,没有以权压人,倒弄的秦风不好再说什么。

“夫人快请起,小人一介草民受不得夫人如此大礼。”

“那秦小姐,可愿意。”

“嗯。”

楚眠没什么表情,他们已经快要穷死了,这钱非挣不可,不然怕是要饿死街头。

见二人都同意,县令夫人才被丫鬟搀扶起来,又是一番感谢,便命人带秦风兄妹二人出去。

常州催的急,他们现在就要赶路,快马加鞭,或许今晚就能赶到常州。

秦风兄妹走了,丫鬟才开口抱怨,“夫人何至于给那二人下跪,两个农家子罢了,还敢不从。”

“晴芽,慎言,常州知府不是我们能惹得起的,若是逼急了那二人,在常州知府面前露了马脚,才是真正的大祸临头。”

县令夫人这些年能让后院的妾室谁也生不出儿子,自然有几分本事,能屈能伸不在话下。

这一跪能护她女儿平安,有何不可。

秦风兄妹一走,县令夫人手握佛珠去佛堂祈福。

愿老天保佑,这一劫让玉儿平安渡过。

……

楚眠自醒来后还没坐过马车,坐在上面的确比走路轻松许多,可也没有那么舒服,马夫走的极快,楚眠被颠的有些不舒服。

女子繁杂的衣衫他穿不习惯,有些不舒服的扯了扯袖子,嬷嬷立刻出言制止。

“小姐,不可如此粗鲁。”

嬷嬷又替楚眠将袖子整好,十分严厉。

这是县令夫人的乳娘,一块跟着楚眠去常州,也能护着少露些马脚。

楚眠被拘着做好,放弃了让自己舒服的动作,呆呆的坐在那,他本就不善和陌生人交谈,这次也只是为了赚钱,能忍便忍了。

颠了一路,下车时,楚眠面色苍白,看上去还真像为二公子伤心的模样。

知府家的宅院比县令家的更华贵,亭台楼阁,移步换景。

只可惜院里处处挂着白幡,夜里看着有些渗人。

“二夫人,方家小姐来了。”

楚眠要为这知府家二少爷披麻戴孝,此刻刚换上孝衣,未施粉黛,因着舟车劳顿不舒服,眼眶微红,更添了三分俏丽。

真真是漂亮极了。

二夫人也就十多年前见过方家小姐,这么多年没见,长什么模样也不了解。

看到楚眠这么勾人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

她儿子都死了,这小娼妇还一直推脱着不来守孝,好不容易来了,又扮做这么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勾引人。

当初那般费尽心思要搭上他们,如今出了事,巴不得立刻脱身退婚,说不定是早就找好了人家,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如何配的上她儿子。

二夫人越想越气,要将所有气都撒在楚眠身上,横眉冷对要替儿子教训这个未过门的媳妇。

秦风作侍卫打扮一直在身后守着,看二夫人情况不对,上前一步,将楚眠护在身后。

尖锐的指甲划在脖子上,出了血珠,不敢想象这巴掌要是打到身后的“少女”脸上,该是怎样的人间惨剧。

“不知二夫人这是何意,要如此欺辱我家小姐。”

秦风先开口指责,占了上风,嬷嬷立刻反应过来帮腔。

“我家小姐好歹也是官家嫡女,家中双亲疼爱,若出了事,我方家也不会轻易罢休。”

方家虽比不上常州沈家,可也不会一味屈从让人看轻了去。

“既与我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