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根。

谢窈泪珠扑簌,脸上神色亦黯然不已。知是勾起了她的伤心事,斛律骁一时也后悔不已,放下琵琶轻将人拥入怀中:“好了,是我不好。本想着让你开心,倒惹了你的伤心事了。”

“别哭了,夫君在呢,有什么事,我们一起承担。”

他温柔哄她的模样很是肖似故人,以至于谢窈忘记了抵触,泪眼中柔情一闪,将头轻轻埋于他怀中,难得的柔顺:“没什么,妾只是有些想家了……”

“这里不是我们的家么?”斛律骁问。

他知道她有心结,为了让她在洛阳过得舒坦一些,便有意识地迁就她。不管是饮食,还是种种生活习惯,一应按照南方来。此时闻说她想家,虽知是人之常情,也不免有些失落。

她便不说话了,脸贴着他暖热胸膛,眼帘阖上,又是鲛珠簌簌。斛律骁便道:“那就不想这些了。谢先生,该教学生功课了。”

他含笑盈盈地说着,意在转移她的注意力。而谢窈饶是已被这般打趣过数次。此时闻来,也不免双颊发烫,果然忘记了方才的伤怀。

他说的功课,是指床笫之事。

因两人的第一次几乎都是她来主导,日后,即便是他拿回了主导权,他也一样爱如此打趣她。

在这种事上,谢窈总是顺从他的,此刻也仅是微微红了脸,未有拒绝。斛律骁于是再度将人软语宽慰了一番,抱着她进了浴室。

……

“先生,学生方才唱的好是不好?”

烛光璀艳,沉香燎燎。无风自动的青色帐慢间正传来撞击的闷响与低

低的说话声。

谢窈仰面躺在男人身下,双足被他抱住,分架于两侧双肩之上,任男人动着腰一寸寸有力地没入。即便舒适得七窍飞天也紧咬唇瓣不愿泻出声音来。

酸麻和酥软如海水般一层层席卷而上,先是结合处,再似电流蹿过小腹与四肢百骸,最终传至头顶,冲击得她头皮发麻脑中一片空白。

她舒爽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像只小猫儿发出娇软的呜咽,泪水长流,实在娇弱堪怜。斛律骁呼吸浑浊而粗重,忍着泄意,伸手将她掩在唇上的手拿开:“现在,学生想听老师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