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氏只冷笑:“然后坐视陛下纳了一个又一个的女子、眼瞧着陛下一点点变心,却只能和别的女子哭诉,又连倾诉的对象都要被您掳去么?”
听她提起皇后,高焕面上闪过一丝不豫:“阿那桓氏那个蠢女人又懂什么。”
“自古以来没有不三宫六院的君主,我前三年未有纳妃,立了她的儿子做太子已是给足了她尊重,身为皇后,她就应该知足。”
语罢,又似笑非笑地睨着她:“稚娘,看在你曾有恩于朕的份上,朕,可以不追究你的这些胡言乱语。你可别不识好歹,惹怒了朕。”
“那陛下想如何呢?”慕容氏抬起头来,平静地问。
落到这田地,她也知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了,反倒平静了下来,不惧不怍。
高焕眸中微讶,旋即浮起丝暧.昧的笑,他走过去,强劲有力的双臂一下子将美人抱起,朝寝殿之后的浴殿走去。
浴殿里有一方二十尺见长的浴池,正从旁的宫室汩汩灌进热水来,雾气蒸腾,缥缈如云雾。浴池旁有矮榻与搭放着毛巾的巾帨架等物。
“和我在一起,我就放过你的丈夫和孩子。”
他将她放在浴池旁的软榻上,温柔地道。
慕容氏仰头。
年轻英俊的帝王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分明在做着世上最无耻之尤的事,眼中却柔情脉脉,仿佛一位温柔的情郎。
他神色一点儿也不急,是在等着她自己妥协。慕容氏心底屈辱,却敛着神色,冷淡问他:“陛下说的,可是真的么?”看書喇
“当然。”高焕不假思索。
“朕是天子,天子一言九鼎。倘若不是,对你,也当是一诺千金。否则,你以为你那野种能活得到今天?”
她心里一惊,他果然想对青骓下手!唇角旋即勾了抹惨淡微笑,开始去解自己的腰带,“当年,陛下也答应过妾,绝不伤害妾的丈夫。”
高焕神色一冷,眸色却随着她衣衫的褪去而暗下来。喉头滚动两下,双手握上她衣衫半褪的肩头:“朕既欲灭魏室,他不能活。否则,看在他是你丈夫的份上,只要你不想着他,朕也可以饶他一条性命。”
“朕本来也是可以放过你的,可你为什么要嫁给斛律桓?还给他生孩子?嗯?既然跟谁都可以,那为什么不能跟朕?稚娘,是你先招惹朕的!”
他扑过去,开始急不可耐地剥着她的衣裳,慕容氏恶心地想吐,却柔若无骨地仰倒在他怀中,任他撕扯。
她道:“陛下,您如此狠心,又要朕如何相信跟了您您就不会伤害我的丈夫和孩子?您问我为何不愿跟您,并非妾不仰慕您,可妾只是个普通的女子,妾想要的,是与爱人白头偕老,一心一意,您给不了妾。”
“至于斛律桓,即虽妾不爱他,可他能给妾想要的,妾当然愿意给他生孩子。陛下要妾侍奉,妾也可以答应,但妾要一个承诺。”
“什么?”
男人已在她颈下啃噬着,呼吸稍稍不稳。慕容氏心内厌恶极了,面上却殊无表情:“我要陛下以您的王朝、基业发誓,不会伤害我的丈夫和孩子。否则就……”
胸口传来的痛楚令她一嘶,未尽的话语就此断在喉咙里。高焕道:“可以答应你,现在,别说那么扫兴的事。”
……
次日。
清光透过薄若蝉翼的纤罗照进帷帐来,慕容氏睁开了眼睛。
她没有睡意,很早就醒了,身侧的男人和身体里的一阵阵痛楚还在提醒她昨夜的噩梦,眼圈渐渐红了,于是又闭上眼,将泪意刻意忍住了。
又过了一柱香时间,高焕才醒。敲响床帐上挂着的金铃叫宫人送了衣裳和盥洗的水进来,含笑去摇她:“起来了。夫人是要朕亲自给你穿呢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