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

车中,才匆匆赶至、不明就里的斛律羡闻见她之声音,不由紧张地看向了兄长。斛律骁却扬手示意他噤声,朝车外道:“永受嘉福,长乐未央?孤还当裴娘子一心盼着孤死呢。”

“殿下说笑,羲和岂敢。”

车帘子里影影绰绰,除他之外似乎还坐着一人,裴羲和只来得及瞄了一眼便低了头去,料想是谢氏。

“怎么,裴娘子当真以为自己做得很干净么。歪曲事实,唆使摆弄我妇来行刺本王,一点儿也没脏了自己的手。这招借刀杀人是很高明,但也不至于什么都查不出。裴娘子是拿本王当傻子,还是拿宫中太后当木偶摆弄呢?”

这话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但那宫人却是知道内幕的,不禁脊背发颤。裴羲和梗着脖子反驳:“殿下的话,羲和听不明白。羲和不过是个未出阁的少女,哪里就懂得那些手段。何况事发当日,羲和并未与魏王妃单独相处,又要如何唆使摆弄王妃……”

这话有理有据,裴羲和料想可以应付得过去。不想他笑了声:“未出阁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