羲和与他有缘无分,我们,就此别过吧。”
小娘子雪净的面上清泪如铅,谢窈樱唇微动,欲言又止。她又能说什么呢?说斛律骁原本也没想将她的祖父和兄长打死?是有人在里面浑水摸鱼?但这又无异于授对方以把柄,因而只是递过去一方绢帕:“此事另有奸人作祟,并非是魏王所为,小娘子的东西我会带到,但也请小娘子不要妄加罪责。”
……
待出了宫,斛律骁却又候在神虎门外,欲接她离宫回家。
他还是放心不下。虽说足够了解裴太后,但仍是担心发生什么意外,早早地派了人去宫中打听,自己亦来了向西出宫的必经之门神虎门等候。
二人上车,马车缓缓向城西寿丘里驶去。谢窈沉默许久,声音几乎淹没在轧轧的车轮声中:“妾今日去宣光殿见太后,太后很是憔悴,想来,裴家之事对她打击很大。”
她其实从不过问他的那些事的,可一来裴氏的确待她很好。二来裴氏作为太后,将来他要篡位,也可矫她之诏命皇帝禅位,其实并非非死不可。斟酌了许久,也还是求了。
等了她这半日,她开口的第一句却是在可怜裴满愿。斛律骁轻轻一噎,似笑非笑地说道:“怎么,窈窈想为她说情?她可是你丈夫的政敌。”
边说边睇着她脸上神情,不待她回答,又故意在她反应过来之前补道:“自然,窈窈要求我放过她也不是不可以,可是求人的诚意呢?叫声恪郎来听听?”
恪郎?真是肉麻……
她果然忘了反驳「你丈夫」的说法,顶着面上的薄红,纠结良久,声音低如蚊讷:“那,我求求恪郎,好不好。”
第 75 章 第 75 章
恪郎。
短短的两个字,如流水蕴藉过他心田,斛律骁没想到这两字竟来得如此轻易,原以为她死也不肯说的,毕竟上一世整整五年也未得来这么两个字,她起初还会唤他「大王」、「殿下」,到了后来,便成了个「你」字。这一声「恪郎」,于他而言是很珍贵很珍贵的。
他一时怔住,很快回转过神,眉目舒展,薄唇萦上一缕浅浅的笑,期待地望她:“再多叫几次呢?”
什么叫多叫几次……
谢窈却恼了,眼睫若蝶翅微振,转瞬又恢复成如霜冷色别过了脸。
“以后都这么叫我吧。”他的气息迫过来,撑着车壁,将她困在胸膛与车壁之间的一方狭小天地间,热灼气息轻盈荡开,“郎君喜欢窈窈这般唤我……”
谢窈只觉他气息靠近,愣怔回眸,秀挺的鼻尖便轻轻擦过他柔软温热的唇,一点酥痒自鼻尖漫开,胸腔里的那颗心也似跟着跳动了一下。
“你做什么……”
心开始跳得厉害,她害怕他又像上一回离开淮南时在马车里的那般折辱她,纤手抗拒地在他胸前推着。却被他一手攥住,唇亦往下吻住了她嫣红的唇瓣。
“别、别在这儿……”
她害怕得全身皆在打颤,被他掌着后脑困在臂弯与车壁之间却什么也做不了,只是被迫承受,任他吻过红唇又在那柔软白皙的下巴上以唇摩挲了好片刻,再沿着颊线、颈线细细轻吻着,最终落在了她微微敞开的衣领间、那两痕颤若流蝶振翅的锁骨的交汇之处。
温热的唇触上微凉肌肤,是柔绵拂过,风动瑶枝。谢窈不禁全身发.酥,杏眼微红,以手撑着车座勉强支起发颤的身子,樱桃口微微气喘。斛律骁抬眸,对上一双清泪漉漉、含情不语的眼,贴着她额笑了:“窈窈以为我要做什么?”
不怪她多想,唇与唇的触碰本来就是只有在床笫之间才能做的,何况他还曾在马车上混账过一回。谢窈星眼微饧,樱唇轻轻一咬羞得说不出话,在他灼若热火的注视下又要逃避地别过脸去。他把她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