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消瘦的身影看起来十分孤单可怜。她自问自己不是白莲花,没有害人的潜质,也没有那圣母的心肠。
在监狱的那两年,她清楚知道,事情有因才有果。
只是丁颖恩冒着生命要问一个究竟,令她很是疑惑。
一个女人,为了一件事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自杀,这种勇气实在令人可叹。
黑色布加迪很快便驶进了别墅,蓝珂还未来得及下车,一双有力的臂膀将她从车内抱了出来。
“你放我下来。”蓝珂双手抵在宫亚爵胸前,有些尴尬地扫了一眼四周,却发现没人往这边看,反倒显得她刻意了,一张脸唰地一下红了起来。
“该放的时候我自然会放。”宫亚爵调笑着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引得她刚褪去的红晕,蹭的一下,连脖子也跟着红了起来。
她发现宫亚爵总喜欢这样调戏自己,可她却对这些事偏偏没办法。愤怒对宫亚爵没什么用,所以她也就只剩下脸红。
“妈咪,墨墨听说你受伤了,就拼命从学校赶来了,墨墨乖不乖呀。”小东西在宫亚爵踏进大厅的第一步时,就迈着小短腿跑了过来。
“墨墨很乖。”蓝珂伸手想去摸一下墨墨的头发,无奈宫亚爵太高,她手短摸不到。
“爹地是故意的。”墨墨撅着小嘴,狠狠地对着宫亚爵鼻哼一声,那小模样惹得蓝珂想笑。可脖子的动作弧度稍大一点,就牵扯的有一丝丝疼,迫使她没敢笑。
这时,尤徳恭敬地迎了上来。“少爷,需要什么吩咐吗?”
宫亚爵看了一眼怀里的蓝珂,道:“煮点粥上来。”
尤徳识相地退出一条路,宫亚爵看见还挡在面前的宫墨,冷下脸。“墨墨让开,你妈咪受伤要休息。”
“哦。”墨墨很听话地给宫亚爵让路,在宫亚爵走上楼梯时,一双小短腿正要跟上去,宫亚爵一脸严肃的转身看他。“让尤徳带你去学习。”
一句话之后,他便转身继续上楼,墨墨委屈地站在原地,不满地哼哼一声。“妈咪又不是你一个人的。”
“墨墨来。”蓝珂看着墨墨这副小样,忍不住朝他微笑着招手。
墨墨原本黯淡下去的大眼睛,瞬间绽放出光芒。他屁颠屁颠地往上跑,才跑了两个阶梯,就被宫亚爵一个眼神给震住,一双大眼蒙着一层水雾,抿着嘴委屈地下楼。
“你对墨墨越来越凶了。”蓝珂不满地拧着秀眉。
“我的好都分给你了。”宫亚爵眼敛微垂,云淡风轻地抱着她回房。
“丁颖恩为什么一直找你,那孩子是不是真的跟你有关系?”蓝珂终是忍不住再问,医院里宫亚爵不多说就算了。可是丁颖恩一而再,再而三的来乞求,事情就肯定是有原因的。
“你认为我会看上她?”宫亚爵说这话时,眼中鄙夷毫不掩饰。宫亚爵径自将她放在床上,还想帮她把被子盖好。蓝珂却快步从床上站了起来,她没有残废,也不是坐月子,用不着被他成天抱着,然后床上躺着。
“那她为什么一直缠着你?孩子在哪你知道吧?”宫亚爵虽是疑问,但语气已经肯定。
“她孩子确实没死,不过这样一个母亲,孩子跟着她也是受罪。”宫亚爵话不多,可话语中却透出了一点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