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泪水还是像断了线的珍珠,从樊意的眼眶里一颗一颗地往外落。

眼泪越来越密集,睫眼间,她的肩膀克制不住地抽动起来,哭成了泪人。

时帆烦躁地扒拉了几下头发,一肚子的火却不能发泄出来,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

“哭什么?你到底怎么了?”

以前樊意也总是矫揉做作,但也没作到这种程度啊,不过是说了句重话而已。

他这么一问,可算是给樊意抓到了发挥的机会。

一屁股在床边坐下,她像是被抽走了骨头,软软地倒进了时帆的怀里。

“呜呜呜,老公,我差点就见不到你了。”

她扑过来的那一刻,时帆竟条件反射地想要躲开,紧蹙的眉心几乎能夹死一只苍蝇,却还是要扮演好“男朋友”的身份。

“怎么回事?”

樊意没觉察出他的情绪,自顾自地依偎在他怀里抽噎。

“我在校门口被好几个身材魁梧的大叔拦住了,他们说他们说我爸欠了他们钱,威胁我如果不还钱就不让我上学,呜我该怎么办,老公我好害怕”

“欠钱?那么你爸真的欠他们钱了吗?”

“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