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物以及各类日用品都还放在江月的隔壁,自己的房子里,无非是搬到隔壁的距离,方便得很。

他长了个心眼儿,是在出酒店时,附在江月的耳畔说的,生怕自己的计划会被跟在他们身后的陆沉听见。

两男一女一起去办理退房未免太过古怪,为了避人耳目,陆沉十分自觉地落后他们几步之遥。

江月没说好也没说不好,眸光闪烁着,像是在权衡利弊。

吸取了上次的教训,宋越祈明白她犹豫的点在哪里,连忙表态:“你放心月月,我绝对不干扰你学习,也不会再和那小子起争执,惹你心烦了。”

他一脸的信誓旦旦,眼神坚定得像是要在做某种庄严的宣告仪式,左脸上红通通的淤肿却显得滑稽。

他和陆沉会不会再起矛盾,江月不太确定,但从昨晚三人同床共眠一整晚都相安无事来看,也不是没有可能性的。再加上昨晚的确亏欠于他,思忖了一会儿便松了口。

宋越祈的脸上顿时神采奕奕,飞舞的眉眼间是藏都藏不住的雀跃。

可惜得意忘形的人往往用不了多久就会失意的,而宋越祈只得意了那么几秒钟,就见江月扭头叫陆沉过来。

他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一阵狂跳的左眼皮仿佛是在暗示着什么。

果然,“陆沉,你要不要搬到我家来住?”

江月的想法很简单,陆沉脱离了那个不属于自己的家,就相当于是净身出户。即便清楚他的能力,随便为软件公司做个研发都能赚得盆满钵满,她也还是会忍不住地担心。

再优秀再厉害又能怎么样,连个家都没有,只能像孤魂野鬼般活着。

更何况,这个孤魂野鬼这么久以来不知道给她刷了多少钱,每月还房贷的资金里都有他的份,这个家当然也该有他的份。

宋越祈没料到自己千防万防,却还是防不胜防,可江月都发话了,他再不情愿也得接受。

两人一个住在酒店,另一个本就是江月的邻居,搬起来毫不费力,谁都惊扰不到学校里的人。

在周一下午,他们就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地完成了所有搬迁任务。

单身公寓的空间不大,一个人住是绰绰有余的,此时却因为两个大男人的搬入而变得拥挤起来。

但江月并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