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一副伤口也无法掩盖美貌的皮囊。
江月的心口仿佛被人轻轻撞了一下,酥酥麻麻的痒。
其实以她目前自学掌握的专业课知识,别说是请一天假了,就是请一个月的假也无伤大雅,但是陆沉呢,难道就顶着伤去上课吗?
没有立即应下请假的事情,她关心起了两人的伤势:“你们买的冰袋和药呢?怎么不用?”
宋越祈和陆沉被问得皆是一愣。
事实上,两人都把这事儿给忘了。
陆沉是个为达目的不惜割腕的狠角色,脸上这点伤痛对于他来说就像是被蚊子叮咬了一口,眉头都不会皱一下的。
而宋少爷虽然含着金汤匙出生,但从小在学校里就会用拳头说话,横行霸道的主又怎么会在意这点伤呢。
买药不过是为了让江月安心罢了,是以等药买回来了,两个正主却忘得一干二净。
陆沉果断把擦头发的毛巾随手挂起,打开桌上那个被遗忘至现在的袋子,拿了个冰袋出来。
没有先自己用上,侧身朝着宋越祈甩去一个眼神,手里的冰袋呈抛物线丢了过去。角度把控得极佳,完全避开了可能会误伤到江月的可能性。
冰袋携着势不可挡的力量,跟个暗器似的,在撞上宋越祈优越的鼻梁骨之前,被他单手稳稳接住。
他的脸色更加的难看,微眯起的眼睛透露出一丝危险气息,两人的视线在空中对上,无形地较量。
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握着冰袋贴上自己的左脸。
陆沉的表现比他还要自然,仿佛刚才只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投掷动作,一点儿报复的意思都没有。
同样抓起个冰袋敷在脸上,陆沉再次朝江月投去询问的目光,低磁的嗓音温柔流淌。
“抱歉,刚才忘记了。宝宝明天请假吧,好吗?”
“那你呢?”江月问。
“我没事,明早可以正常去上课。”
他的回答和江月想象中的一样,一样的不满意。他自己都说了早高峰交通堵塞,学校离酒店那么远,得是多早就要起来。
但江月没有选择据理说服他,心绪一转,歪头看向身旁的宋越祈。
“你呢?明天请假吗?”
宋越祈像是课堂上渴求关注的显眼包,总算被老师点名起来回答问题,愉悦的心情溢于言表。
贴在脸上的冰袋也不影响他莞尔一笑,纤长的睫羽扇动,琥珀色的眼里随之荡漾出涟漪。
“我本来就只有下午有课,请不请假都无所谓。反正月月几点起床,我就几点起。”
他语调拖得慵懒,说完还朝江月暧昧地眨眨眼,话里的意味已经不单是暗示那么简单了,活像只勾人的狐狸精。
江月当然听得懂他的明示,却没有做出任何回应,反过来又去看陆沉。
眼里晕着笑意,板起的脸庞上丝毫不显,“行,我请假,你想去上课就去吧。”
她都这样说了,陆沉还怎么可能有心思去上课。
无奈地勾起唇角,他放下手里的冰袋,走向江月身旁空余的右侧,一上床就用食指刮了下她的鼻尖。
“我改变主意了,明天还是请假吧。”
隔着江月,宋越祈在那头叫唤,“别啊,第一天上课就请假,那怎么能行呢?给同学和老师留下的印象多不好啊。到时候校友一提‘大一的陆沉’,就会说‘哦,是那个第一天上课就请假的’,这多不好。”
请假?请假做什么,还是赶紧回学校去吧,别在这里影响二人世界。
宋越祈却不知道,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陆沉的神色微妙,像是在计划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面对着江月,江月自然是看见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