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有用,那只手跟个滑不溜秋的泥鳅似的,顺着两腿间的缝隙一个劲儿地往里钻,轻而易举地更加深入。

大腿内侧的肌肤显然不是它的最终目的地,一路往上游行,直到指尖触碰到软肉肥美的蚌肉。

像是被电流击中,江月哆嗦了一下,反应过来去追逐那条泥鳅。

浴袍的衣摆已经随着宋越祈的动作撩起,她左手捉住那条肌肉紧实的小臂,用力朝着自己的反方向拽,紧阂的双腿却是不敢轻举妄动的,生怕会给对方形成助力。

可是拽不动,根本拽不动。

只要一发力,宋越祈小臂上的肌肉便跟着绷起凸显,雷打不动地矗立着。她那点力量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引人发笑。

不仅如此,像是在挑衅一样,戳在蚌肉上的指尖开始了动作,顺着那条肉缝缓缓拨动,如同拨动琴弦般的手势。

动作间难免碰到蚌肉上的那颗小珍珠,酥痒的快感沿着尾椎骨爬上背脊,江月宛若就是他拨动的那根弦,身体拱起后又陡然绷住。

小腹深处已然有热流涌动,顺着甬道往下,也许要不了一分钟就会被宋越祈觉察。

被他觉察倒是无关紧要,要紧的是

脑部神经紧绷到极致,江月的目光紧锁在床脚的那道正在吃饭的背影上,眸底的担惊受怕几乎要溢出来。胸腔里像是被塞了只兔子,没完没了地蹦哒个不停,大有不蹦出来不罢休的架势。

在肉缝间滑动的指尖也没有消停。

两瓣阴唇被不断分开又合上,不知不觉间便沾上了湿意,即便是隐藏在被褥下面,江月似乎也听见了一丝细微的黏腻水声。

头皮绷得更紧了,她紧抿着唇瓣不让任何音量更大的声响泄露出来,却又担心这点儿声音会不会也能传进陆沉的耳朵里。

在力量上无法克制住宋越祈,她拧着眉头又回头去瞪那个罪魁祸首,眼里是好不容易凝出的威严与震慑。

然而她的身体却当起了叛徒,隐匿在阴唇中的小孔好像漏了水,先是一点一滴,再是源源不断,滴滴答答地落在宋越祈的手指上,甚至流淌进他的掌心里。

受到如此振奋人心的鼓舞,宋越祈像是打了胜仗、喜笑颜开的将军,任凭江月怎么瞪,怎么甩脸色,也都能从她脸上瞧出几分妩媚和欢愉来。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指尖拨动的速度缓慢,亦没有要针对那颗蜜豆的意思,这才让江月不至于那么快登顶。

她咬牙切齿地忍耐着,握在宋越祈小臂上的手也越来越紧,要不是肌肉和石头一样硬实,她的指甲都能嵌进去。

快感积累得再慢,那也是快感,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就在江月小腹绷紧,眼神涣散,隐约看见一点白光的时候,模糊的视线中却有一道身影倏地站起。

像是拔地而起的一颗白杨树,毫无征兆、无声无息地出现,惊得她呼吸滞停,瞳孔骤然放大。

理智在顷刻间回笼,但来不及了,她的身体已然失控。

小穴痉挛着喷出一小股淫水来,被宋越祈感应般竖起的手掌拦下,手掌和指腹都是湿的,连指缝也没能幸免。

眼里的迷离尽数褪去,没有时间去追究被褥里面有没有洇湿,江月挣扎着要从他的怀里脱离,却被有力的臂膀箍死。

陆沉已经转过身来,面向他们。

但见江月依偎在宋越祈的怀里,脸上凝固住的严肃表情与酡红的面颊格格不入,在迎上他审视的目光后,视线心虚地悄悄躲闪。

宋越祈则是一脸的春风得意,挑起的眼尾像是在向他示威。

他看得很清楚,宋越祈的右手揽在江月的腰肢上,左手隐在被褥下不知所踪,但通过其略微倾斜的肩膀来判断,那只左手现在何处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