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声,宋越祈接下来的话直接应验了她的猜想。

“你确定这是给一个成年男人穿的,而不是小孩?还是说你的鸟就这么小?要不你穿一个给我示范看看呢?”

含怒的嗓音起起落落,字字句句都是对陆沉的沉痛指责,内容却是诙谐得很,差点让江月没管理住表情。

为了不给宋越祈火上浇油,在胸腔那股气冲上鼻腔之前,被她竭力拦住,这才没发出笑声。

但唇边的弧度还是上扬了一点,好在宋越祈忙着和陆沉对峙,怒气翻腾的眼里装的满满的都是他,暂时没有注意到旁边还有个幸灾乐祸的人。

陆沉不吱声,一点儿要解释的意思都没有,这下宋越祈还能不懂吗?

这人就是存心的!

后槽牙都快咬碎了,额间暴起的青筋跳动,他提着那条内裤就往前逼近。

“我说你小子怎么那么好心,居然会考虑到我没有换洗的衣服,主动帮我准备好一次性内裤。”

他阴恻恻地说,眸色渐渐转深,肿起的左脸隐匿在光线的阴影处,显得有几分狰狞。

没几步就来到了陆沉的面前,伸手可及。

距离拉得太近,江月顿时灭了看戏的心思,担心他们会再次打起来,正酝酿着要开口说几句好话安抚一下,却见宋越祈一个伸手。

那条深灰色内裤径直朝着陆沉的鼻梁骨戳去,被他偏头躲了过去。

宋越祈显然也没打算动真格的,一击未成也没有再度出手,只是冷笑:

“来,你现在就给我演示一下呢,我倒要看看这只容纳得下绣花针的裤裆,是不是可以让你的小鸟穿梭自如呢?”

试图憋气时为时已晚,江月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紧绷的氛围倏然被笑声插入,像是用细针在圆鼓鼓的气球上扎出一个洞来,宋越祈营造出的八丈高气场瞬间消弭于无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