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芝啧啧道:“我是没想到没良心的狐狸口中还能吐出这种深明大义。”

今挽月看向窗外,没有说话。

没有人能比她更明白,就像当初她的妈妈愿意为了她义无反顾放弃梦想。

更是为给她出头,进入今氏,最后却丢掉性命。

谢潮生坐在副驾,从后视镜里看着后座又娇又慵懒的女人。

他突然笑着开口:“今小姐今天累了吧?晚上我请你们吃饭。”

他发现今挽月发际还有汗水,脸色有些苍白。

今挽月撩了撩眼睫,没精打采地摇摇头:“下次吧。”

今天太阳辣,她确实有些累,甚至有点头晕目眩。

程芝听出不对来,扭头仔细看她脸色,皱眉:“你不会真中暑了吧?”

随即她多看了眼前面的谢潮生:“还是你心细。”

今挽月朝她翻了个白眼:“乌鸦嘴。”

程芝犹豫问:“我们先去医院?”

今挽月当即拒绝:“不去,我家里有药。”

医院是她这辈子都不想去的地方,她永远记得,当初妈妈进了医院,就再没出来。

所以在国外这些年,她偶尔感冒或者过敏,她就会用家里常备的药扛过去。

今挽月为什么对商焱能这么容忍,还有一个原因。

有一次她严重过敏,烧得人事不醒。

有人叫了医生来他家里,守了她一夜。

那时她意识模糊,只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为整晚守在床边。

那一刻,她差点以为她看见了沈让辞。

等她早上醒来,便看见商焱焦急的脸,“挽月醒了,感觉怎么样?”

今挽月看着商焱的脸,说不上来是失望还是庆幸,弯唇道:“昨晚多谢你照顾我。”

商焱顿了顿,挑眉:“这不是你男朋友应该做的?”

今挽月心底有那么一瞬间的失落。

但至少那一刻,她有想过,跟商焱就这么好好的在一起。

程芝知道她为什么不想去医院,所以也没有多劝。

到了今家,谢潮生下车,亲手给今挽月开门。

程芝下车,调侃他:“哟,我怎么就没有谢大少爷亲手开门的服务啊!”

谢潮生耳朵通红,只知道笑。

今挽月脑子嗡嗡的,扶着车门下车,双眼一黑,整个人便软软的往地下倒。

最后只看见程芝飞奔过来,大喊:“挽月!”

等今挽月醒来,已经在自己卧室,窗外天色已黑。

旁边传来一道熟悉而温柔的男声:“晚晚醒了。”

今挽月意识没有完全清醒起,看着床边高大的身影,以为回到了国外的公寓。

“沈让辞……是你吗?”

沈让辞温声:“我在。”

说着他探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今挽月眨了眨眼,才完全清醒过来,自己在什么地方。

谢潮生和程芝已经不在,卧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她看着坐在床边只穿只白衬衫的沈让辞,扯唇轻嘲:“让辞哥这么快就见完未婚妻外公了?”

“怎么不多陪陪老人家?”

沈让辞定定地看着她,缓缓叹了口气:“晚晚,婚事并没有定下。”

今挽月扭过头,低哼:“我管你们有没有定。”

沈让辞端床头的温水过来,柔声低哄:“晚晚先坐起来,喝点水。”

他将枕头垫在床头,身后扶今挽月。

今挽月啪地拍开他的手,自己一下子坐起来,抬头瞪他:“我只问你一句。”

“当初老师说陈老的时候,你知不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