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墨镜早已取下,沈让辞恰好垂着眸与她对视,不紧不慢地反问:“名声很重要?”

商柏远噎了噎,:“老爷子到底还没下决定,温家这条船必须拉到我们这边来。”

名声到底重不重要?难说。

当你不够强大时,的确能被唾沫淹死。

但只要站到金字塔顶端,就算是黑的,也能扭转乾坤让人说成白的。

挂断电话,今挽月挑眉:“温妤回去告状,你爸骂你了?”

沈让辞勾勾唇:“没事,晚晚不用担心。”

今挽月轻笑:“我才不担心,小孩子才喜欢告状。”

沈让辞看着她,忽然说:“晚晚在让辞哥这里,也可以是小孩子。”

今挽月顿了顿,长睫撩起,意有所指地道:“我早成年了,不当小孩子。”

成年两个字很平常,但在他们之间,就挺禁忌的。

他们彼此的第一次,都在她成年礼那晚。

沈让辞漆眸看着她撩人的眼睛,似乎没听出其中深意,脾气很好地顺着她的话低问:“晚晚想做什么?”

今挽月闻言向他靠近了些,近倒可以闻见他衬衫上淡淡的檀木香,眼睛一弯,拖着能绕断英雄烈骨的软调:“当然是,女人啊。”

天色早已暗下,路灯的光透过车窗照进来。

视线借着影影绰绰的光掠过她妩媚的眼,微张的红唇,沈让辞喉结滚动,倏地挪开眼。

只怕再多两秒,就会露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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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差回来,今挽月又恢复了上午训练,下午去沈让辞公司的日子。

今挽月平日懒,但在马术上却尤其专注,全身的注意力都在与身下马的契合上,根本看不见其他。

直到训练结束,她牵着马从场地里出来,才发现场地外站着一个中年男人,不知道在那看了多久。

这人正是商柏远。

今挽月心底动了动,若无其事地牵着马打招呼,“大伯。”

商柏远面上带着和蔼的笑容,“挽月,我们聊聊?”

他刚说完,就有工作人员上来,向今挽月伸手,“今小姐,将马给我吧。”

这哪儿是商量的态度。

今挽月笑笑:“抱歉,黑枣交给别人,我不放心。”

工作人员脸色为难,与商柏远对视一眼。

商柏远面不改色,笑道:“大伯在去咖啡厅等你。”

沈让辞这座马场,是江城最大的马场,来消费的人群皆是上流权贵。

所以里面的设施从娱乐到餐厅,应有尽有,无一不是最高档。

等今挽月到咖啡厅时,商柏远坐在窗边的位置,桌上已经上了两杯咖啡。

他对面那杯,明显奶的浓度很高。

今挽月自然地坐下,叫来服务员要了杯果汁,随后对商柏远笑道:“抱歉大伯,我乳糖不耐受,咖啡也过敏。”

其实她挺爱喝咖啡,可惜她的胃对咖啡太敏感,每次一喝就吐。

商柏远一哂:“是大伯考虑得不周到。”

今挽月掀眼眸,不卑不亢地问:“大伯想聊什么?”

商柏远双手交握在身前,上位者自带威严的目光略有几分审视地看着今挽月,“听说挽月跟着让辞去徐城出差了?”

“嗯。”

“你是阿焱的女友,总跟在让辞身边,不合适。”

“更何况你们当年的事,也不好听。”

服务员将果汁呈上来,今挽月捏着吸管喝一大口,喟叹道:“大伯的意思是?”

刚训练完,来一口冰的,不要太爽。

商柏远不满于她轻浮的态度,开口依旧维持着长辈的风度:“我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