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皮毛黑亮的宝马,与马背上的姑娘犹如一体地抬头挺胸,高贵、典雅。

黑枣的每一次踏蹄,都精准无误地踩在音乐的节奏上。

不仅舞步惊艳,更神奇的是,一人一马的表情也像极了。

马背上的姑娘明显十分享受这万众瞩目的场面,而那匹黑马的表情也是一样的神气,高贵得用鼻孔看人。

看台上的观众,几乎屏住了呼吸,有人惊艳出声:“这是哪位选手?节奏感太好了!”

“太久没在国内见到盛装舞步练到这种境界的选手了!”那人明显很激动。

听见这样的话,商焱看着场上的今挽月,神色是复杂的。

他抑制不住地为这样的她着迷,一边又不甘屈她之下。

往日训练,让他向她学习,是严厉的老师说过最多的话。

沈让辞注视着马背上的姑娘,微笑着回答刚刚那人,“今挽月,前不久刚在欧洲赛中拿下冠军。”

听见这与有荣焉的语调,那人惊奇地看过来,随即才恍然,“哦,原来是她,听说她准备回国发展?”

这话问得挺惊喜。

沈让辞刚准备再说,商柏远突然笑着开口:“是啊,你说这些小辈就是不懂事,国外发展得好好的,非要回国断了自己前程。”

那人是马术圈里颇有名望的前辈,听到这话,皱了皱眉,虽然不太舒服,但也歇了招揽的心思。

商柏远这话,显然是表明,不希望今挽月在国内发展。

马术圈的发展与这些豪门的利益息息相关,他不可能为了一个好苗子,去得罪高攀不起的权贵。

沈让辞拧眉,侧眸直视商柏远,镜片后的眼底,隐藏着一触即发的威迫感。

商柏远瞥过来,轻描淡写:“希望让辞能明白,我这是为了你好。”

那人瞬间懂了,随即露出惋惜的神色。

早听说今家姑娘和商家如今这位大公子有些不堪往事,难怪商柏远要驱逐一个小姑娘。

沈让辞不紧不慢地道:“您也要明白,我并不是非要继承凯悦。”

或者说,他回商家的目的,本就不是为了继承。

商柏远脸色沉了沉,“你为了今家丫头,拿继承人当儿戏?还放不下她?”

沈让辞目光已经放回到马场,看着那游刃有余的姑娘,缓声道:“是放不下,我跟她朝夕相处数年,早就已经是亲兄妹。”

商柏远沉着脸没说话,他当然相信这个儿子行事稳重,不会乱来。

是他不想承认自己的失格罢了,今挽月与今氏的存在,就是在提醒他的那些陈年烂事。

所以,他要让他们消失。

马场上,今挽月骑着黑马穿过对角线,站在中心展现技能。

她抬起眼,一眼看见站在看台中间的男人,明明他身边还有着那么多豪门权贵,明星美人。

但沈让辞就是有一种特殊的气质,无论他站在哪里,都鹤立鸡群得仿佛与周边人有着无形的屏障。

两道目光遥遥对视,今挽月骄傲地抬着下巴,肆意地展现眼底的势在必得。

殊不知,她面前站着的是,耐心极好、蛰伏伺机的野兽。

今挽月表演结束,现场掌声轰鸣。

程芝跑下看台,化身迷妹,激动道:“我靠!你知道你刚刚有多帅吗?”

“我腿都被你帅软了。”

是真帅,程芝敢保证,在场绝对会有女人爱上她。

今挽月闻言朝她抛了个媚眼:“那你别喜欢赵景行了,喜欢我。”

程芝噎了噎:“大好的日子,干嘛提那晦气东西。”

“是吗?”

赵景行突然神出鬼没地出现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