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阳什么心思,她当然能猜到。
但君子论迹不论心,她只想达成目的,不会管工具人的心里怎么想。
今挽月看了赵景行,又看向沈让辞,红唇轻挑,“沈让辞,你不去安慰下?”
沈让辞扫了眼角落里的男人,失笑,“我过去看看。”
今挽月,“你劝着他,让他别对人家林嘉阳动手,不然更覆水难收。”
沈让辞,“景行应该知道分寸。”
今挽月轻笑,“我看不一定。”
赵景行刚刚那眼神,就差快杀人了。
沈让辞坐到赵景行身边,捏着酒杯与他轻碰,笑,“借酒浇愁来了?”
赵景行给他一个白眼:”你就看我笑话吧。”
他仰头又灌了一口酒,目光盯着人群中跟年轻男人戏笑的女人,咬牙切齿地问:“你说,怎么就有这样的女人?”
“说话不算话。”
沈让辞轻笑:“晚晚早就告诫过你,让你别太过分,你要是听了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
赵景行冷哼:“沈让辞,你也别得意,“
他眯起醉眼,“纸包不住火,你早晚得跟我一样。”
沈让辞表情一顿,目光落到灯红酒绿中的女人身影,心底竟隐隐滋生出一丝害怕。
他收回目光,突然说:“晚晚说,程小姐小时候生过一场病,对以前的事记不清了。”
赵景行猛地抬头,“什么?”
沈让辞拍了拍好友的肩膀:“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散场时已经是深夜,程芝让司机开车,亲自送林嘉阳回学校。
赵景行站在会所外,盯着程芝那辆跑车消失在夜色里,脸色晦暗不明。
与此同时,今挽月跟沈让辞一起回家。
车内后座,今挽月娇娇懒懒地靠在真皮座椅上,扭头看向沈让辞,挑眉问:“你把程芝生过病的事情,告诉赵景行了?”
后半场,赵景行的状态跟之前可不一样。
就连刚刚看着程芝送人回学校,他都没发火。
沈让辞顿了顿,斟酌着词句地回答:"实在看他有些可怜,于心不忍。"
看他这么小心,今挽月忍不住噗呲笑出来,“说了也没事,你紧张什么啊?”
虽然她给程芝出那么多馊主意,但都只是想教训教训赵景行。
不让他吃点儿苦头,以后他们结婚,以程芝那胸大无脑的性子,指不定要受气。
沈让辞侧眸,无奈地微笑,“我以为,晚晚会想让他们退婚。”
今挽月掀了掀美眸,“这时程芝自己的事。”
沈让辞笑,“现在看来,程小姐是真想退婚。”
今晚有撇嘴,“那是他活该。”
从一开始,她就看出赵景行对程芝布简单。
但他就像个幼儿园里喜欢女孩子的男生一样,喜欢谁就欺负谁。
这不纯纯活该么。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沈让辞喉结滚动,心里有些发紧,“晚晚,如果有一天,我也犯了错,你会不会也跟程芝一样?”
今挽月没做他想,随口回答:“看是什么错吧。”
沈让辞心脏下沉。
他忽然伸手,将今挽月揽进怀里,手臂紧紧箍在她的细腰上,下巴蹭着她的头顶。
今挽月觉得他有点奇怪,抬头笑道:“怎么?你还共情上了?”
沈让辞故意叹息,“只是不想落得景行那样的下场。”
今挽月哼笑,“怕什么?我们又没有订婚。”
沈让辞一顿,心脏更是凉嗖嗖的透风。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