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挽月将泡沫吐出来,一副施舍的娇样,“好吧,勉为其难陪你一下。”

吃完早餐,沈让辞自发拎着今挽月的包,垂眸看坐在门口凳子上换鞋的姑娘,“要背下楼吗?”

今挽月矢口否决,“不要。”

在家背背就算了,她还不在外人面前现眼。

沈让辞笑而不语。

刚到进长空大门,前台小姐瞧见沈让辞身旁的今挽月,眼神微妙了下,“沈总,休息区有人在等您。”

沈让辞目光顺势扫一眼休息区那边,“谁?”

已经等了半个小时的今礼诚,坐在休息区沙发上,时不时看向大门口。

此刻,瞧见两人并肩走过来,立即起身,“让辞,总算等到你了。”

同时,沈让辞和今挽月也看见了他,今挽月脸色一变。

沈让辞微微蹙眉,侧眸对她低声道:“晚晚先上去。”

今挽月冷下脸,“他是来找我的。”

沈让辞温声,“晚晚想跟今叔回去吗?”

今挽月一口回答,“不想。”

今礼诚来找她,没有别的原因,无非是不想放弃,将她卖个好价钱。

沈让辞宽慰,“那就乖一点。”

今挽月不再迟疑,抬脚往电梯的方向走。

沈让辞给前台递过去一个眼神,前台小姐姐非常有眼力见,赶紧小跑到今挽月身边,“今小姐,我扶您。”

见今挽月走了,今礼诚急了,一变快步走过来,一边大声吼道:“今挽月,站住!”

他就要追过去。

沈让辞抬脚挡到他面前,不紧不慢开口,“今叔,您到长空来,怎么不提前向我说一声。”

今礼诚这一嗓子,让早上上班打卡的员工,纷纷扭头看过来,目光惊奇。

今礼诚大概也觉得丢脸,抬手整了整西装,强行冷静下来。

在沈让辞面前,他仍旧端着长辈的架子,语重心长道:“让辞啊,今叔收留你那么多年,不求你报答今家,但也希望你不要阻碍。”

“今氏的情况你也知道,秦总好不容易松口,挽月那丫头居然不懂事!”

今礼诚好面子,要不是没有办法了,他也不会来长空堵人。

今挽月不惜跳楼逃婚的事,让秦家丢了脸,现在秦家半点不客气,猛踹瘸子那条好腿。

今氏眼看就要摇摇欲坠。

今礼诚联系今挽月联系不上,沈让辞每次都打太极,今天秦家又下了通牒,实在按耐不住,他才来长空。

沈让辞微笑,“今叔,今氏的状况您自己更清楚,依靠联姻不过是饮鸩止渴罢了,不如削减业务,让今氏活得轻松点。”

这话就差明说是今礼诚管理无能了。

今礼诚恼羞成怒,压着怒气冷笑,“让辞,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就算不看在这么多年恩情的份上不出手,但也别落井下石。”

他盯着沈让辞,沉怒道:“你让开,我今天必须将那丫头带回去,给秦总赔罪!”

今礼诚与沈让辞的身高几乎差了半个头,即使他发怒,在他面前也没有半分气势。

沈让辞抬手拍了拍今礼诚的肩膀,微微向今礼诚的方向俯身,压低的声音仍旧是温尔儒雅的谦和,“我时刻铭记着今叔收留的恩情,但我清楚今叔为什么愿意收留我。”

他拍在今礼诚肩膀上的力度,就跟他的话一样,像重石一样落下。

今礼诚肩膀都不受控制地塌了塌,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

他心里虚,就忍不住给自己找不,“当初不过你看你年纪小小死了妈可怜,倒是我的不对了?”

沈让辞慢条斯理,“您知道她是商柏远的女友,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