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让辞替她解围,“晚晚坐这么久的飞机,先让她休息。”

男人漆眸注视着今挽月,低沉的嗓音略含深意,“既然回来了,今后时间多着。”

今挽月莫名觉得,他话里有话。

听出沈让辞的态度,今礼诚想到自己的盘算,又高兴了。

晚上,今挽月倒时差睡不着,下楼准备到厨房找点吃的。

走到门口,发现厨房灯开着,里面传出刻意压低的谈话声。

是今礼诚在说:“让辞,当年的事,挽月也有错,你不必有负担。”

今挽月目光落到从厨房门口泄出的光影,思绪却回到了很久之前的晚上。

楼下宴会热闹嘈杂,楼上房间漆黑潮热。

少年呼吸滚烫,喉结克制地滚动:“晚晚,你醉了。”

“别动,别勾引我。”

一道关冰箱门的声响将回忆打断,沈让辞谦和宽厚的声线传出:

“今叔,跟她没关系,是我酒后失德。”

听到这里,今挽月的铁石心肠,难得生出点虚伪的愧疚。

当年她成人礼上,跟沈让辞的风波闹得人尽皆知,所有人都骂他白眼狼、变态。

但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她跟沈让辞到底怎么回事。

待沈让辞下一句,“更何况,都已经过去了,现在,挽月就是我的妹妹。”

今挽月又不满意了。

谁稀罕当他妹妹。

没等她直接走进去,手机突然响起。

厨房的声音戛然而止,里面的人走出来。

“晚晚怎么在这?”

第2章 她的心跳跟着乱了两拍

沈让辞站在今礼诚身旁,温柔而幽邃的目光透过镜片,掠过她身上的吊带睡裙,定在清纯的脸上。

今挽月没跟他对视,语气稍显敷衍,“饿了,来找点吃的。”

说完,她指尖按下接通,将手机贴到耳边,“老师。”

一边往厨房里走。

电话那边,老师文兆年的语气严厉:“挽月,听说你准备将马也运回国?”

今挽月“嗯”一声,打开冰箱门。

一时怔住。

原以为她这些年不在,冰箱里除了未加工的食材,什么都不会有。

事实上,不仅有,还满满当当,都是她爱吃的零食。

冰箱旁的零食架也还在,上面有她最爱的薯片口味。

今挽月不禁想沈让辞的话

“跟她没关系,是我酒后失德。”

曾经好一段时间里,这些事,都是沈让辞在做。

“挽月,你有没有在听我说?”

许久没听到她回应,文兆年语气加重。

今挽月回神,撒娇的话信手拈来:“我在难过呢,好久没离开老师这么远了。”

文兆年一下没了脾气:“那你什么时候回来?你现在正在关键的时候,可别掉以轻心。”

今挽月顿了顿,语调认真起来:“老师,我可能不会再回去了。”

“你!”文兆年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直接暴怒:“克劳德会长今天才向我询问你的情况,要是拒绝他,今后你在欧洲的比赛也会受限,别任性!”

“我没有任性。”

听出今挽月的态度,文兆年像泄气的皮球,长长一声叹息,“你就这么回国,什么都要重新来过,国内马术资源和比赛怎么比得上欧洲?”

“你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要是你妈还在,得多替你可惜啊。”

提起去世多年的妈妈,今挽月沉默下来。

挂断电话,她心不在焉撕开一袋薯片,斜靠在中央岛台。

刚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