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兆年又叹一口气,“老师也不劝你,但遇到什么问题,一定要及时跟我和师母讲。”
“虽然我们在国外,但只要你说,我们都尽量能帮衬就帮衬。”
今挽月随口撒娇,“我当然不会和老师您客气。”
想到什么,她突然问:“当年最后那天,老师也见过妈妈,除了马场和今氏,您知道她还有去哪儿吗?”
听到这话,文兆年一静,好一会儿,他才沉重开口,“当时给你挑完马,就将你交给我,她要急着赶去公司。”
“唉,当初我要是多留她一会儿,或许就不会……”
今挽月打断他,“老师,这跟你没关系。”
跟文兆年打完电话,没多久,沈让辞也回来了。
他跟温妤在一起,跟在商柏远与陈老身后。
瞥见她,商柏远脸色不太好看。
关于今挽月惊马的事,已经实时报道了出去。
网络上不明真相的网友,各种磕青梅竹马的cp。
而圈子里知道内情的人,都猜测沈让辞是否对今挽月念念不忘。
庆功宴上,陈老先是给今挽月道歉,自罚了三杯。
他喝多少,今挽月就喝了多少,没给人留任何诟病的把柄。
商柏远也是圈子里的老人,先是夸奖了一通温妤,又让其他人多照顾她。
席间,还时不时吩咐沈让辞给今挽月夹菜。
今挽月冷眼旁观着,总算明白陈老为什么要让她留下来参加庆功宴。
一方面是向所有人展示,沈让辞跟温妤的好事。
另一方面是给她看,如果有什么心思,最好知难而退。
温妤瞥着今挽月,故意向沈让辞撒娇,“沈让辞,我要吃鱼,你帮我挑下刺。”
今挽月下意识看向沈让辞,恰巧与他投过来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隔着眼镜,他漆黑的眼眸犹如雾中看海。
可能因为下午的话,今挽月莫名就觉得,其中有无可奈何的隐忍。
当着这么多人面,沈让辞并没有拂温妤的面子,用公筷夹了鱼,耐心细致地挑刺。
他垂着眼,英俊的脸庞格外地优雅、温柔。
旁边的温妤撑着下巴,都看入了迷。
今挽月倏地捏紧了筷子,死死盯着沈让辞的手。
那张牙舞爪的占有欲与不甘,又重新侵占了理智。
明明曾经,他只对她一个人这样。
将刺挑好,沈让辞掀眸与今挽月对视一眼,把瓷碟推给温妤,“或许有残留,温小姐小心。”
温妤朝他甜甜一笑,撒娇道:“谢谢,沈让辞你真好。”
说完,她夹起小块鱼肉放入嘴里,余光挑衅地扫向今挽月。
今挽月前汲一口气,盯着桌上一道蟹黄为辅料的菜,眼神闪烁。
在沈让辞侧眸与陈老交谈的时候,她拿起公筷伸向那道菜。
晚宴结束,今挽月去了趟洗手间。
出来时,碰见商柏远。
两人在洗手台洗手,商柏远头也没抬,悠悠开口,“今家丫头,看在阿焱的份上大伯提醒你一句,趁你还年轻,去欧洲发展比较好。”
“在国内,你永远出不了头。”
这话,已经不加掩饰的威胁。
今挽月洗完手,抽出纸巾擦手,轻笑道:“如果我是大伯,就会管教自己的儿子,让他对我狠心一些,别管我。”
“还是说,大伯管不住自己的儿子?”
商柏远直起身,不怒反笑,“你也知道,让辞心善,做不到不顾今家的恩情。”
“但他要继承凯悦,以后的妻子只会是温小姐这样的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