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子跟着瓶塞一起提起来了。

“比起上药……”楚稚将瓶子放下:“打开它更难吧?”

她认真地看着谢妄:“您是没伺候过人吗?”

话落,谢妄用一种很明显的眼神看着楚稚。

楚稚了然,她低头,继续摆弄那瓶子。

突的,一只修长白皙的手从一侧横插到在她眼前,轻巧地握住了瓶身,耳边响起那道低沉的声音:“往上提。”

那手稳稳握住瓶子,甚至还有闲心点了点瓶塞,手指挥动时,手背上的青筋在皮下滑动,可惜,楚稚不想欣赏这美景。

她抬手拔开,明显感觉到瓶身被一股不轻不重的力气压在原地,只听啵的一声,小巧的木质瓶塞就完整地出现在她手心里。

“从你拔塞子的力度就能看得出来,你对我有很大的不满。”

谢妄拿过瓶子,仰头看她:“不过,没用。”

他刮了一小勺子乳白色的膏药到食指指腹上,那膏药碰了人的体温化成了水,自顾自地顺着他的手指往下滴滴答答地掉。

“过来。”谢妄道:“要化了。”

第148章 从您说王爷骚开始她就在听了

这话,这场景,楚稚怎么看都觉得怪。

奈何她一门心思想让谢妄赶紧走,只好上前两步,将手伸到了他眼前。

“快点。”楚稚催促道。

谢妄眉心一挑,竖起指尖让膏药滴落到她已经结痂的伤口上。

一滴,两滴,三滴……

带着余温的膏药落到她因为伤口愈合时不时发痒的手心上,这回可没昨日那般清爽,反而带了种难以忍受的燥热和无法触摸到的痒。

她下意识到往后抽手,心道这比谢妄昨日直接伸手涂到伤口上还要麻烦。

结果手没抽多少就被谢妄隔着她衣袖上的布料一把往回拽住:“躲什么?”

这么一拽,两人之间的距离猛地拉近,她不得不和谢妄对视,否则就是在躲闪,至于为何要否认她在躲闪什么,楚稚也说不上来。

这样的情况,似乎只有直勾勾地看着谢妄,才能足够坦坦荡荡。

眼前,鎏金面具的下人笑了声,那双眼更加深邃:“快点?这样能快到哪里去?”

这么一拽,胳膊上切身实地的感受到了谢妄的温度后,楚稚脑子一抽,猛地明白过来为何会觉得麻烦了。

这样不带丝毫触碰的体温交换,比直白的触碰更让她觉得两人之间太过逾越。

偏偏,她还不能说,你不能这样不碰我……

这个天杀的。

耍的一手好无赖。

看着眼前这个故作不懂的男人,她咬牙切齿的道:“快点滚出我的庄子。”

谢妄松开了抓着她胳膊的手,楚稚得了自由,快步向后退了两步:“好了,你的药真的很有用,日后不必来上药了。”

谢妄拿起她随意放在桌上的帕子,活动着修长的五指一点点,仔仔细细地擦着他的食指。

那方素白帕子随着谢妄的手势变换大小,最后被他折起来,悄无声息地捏在了手心,送进了袖中。

“没好呢。”谢妄道:“我要看见痂掉了才肯放心,毕竟你这双手还要给我调香。”

楚稚:“……”

正被谢妄气的思索如何才能扳回一局时,外头响起一道慌乱的脚步声,似是看见了什么惊天秘密一样拼命往外跑。

楚稚下意识的心虚,道:“谁!”

谢妄微微眯眼,跟着楚稚的喊叫抬眼往门口看,却又在瞬间放松了警惕。

他的声音说不上开心还是幸灾乐祸:“我竟忘了隔墙有耳,叫人偷听了去。”

话是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