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吆喝着,可眼前却没人听她的,个个坚定地挡在她眼前,道:“姜姨娘,没有夫人的令,我们不能叫你走。”

姜玲儿长这么大都没被人这样羞辱过,更何况还是被这些下人无视她姨娘的地位肆意羞辱!

她脸上烧烧得挂不住面,又不能控制地,愤恨地抬头看向楚稚:“你到底想怎样?!”

楚稚索性抱起胳膊,斜斜依靠在门框上,云淡风轻道:“说,府上有没有银子给我做桌子?”

姜玲儿眼前里过一丝不可思议:“你就为了这个这么难为我?”

楚稚无辜地望着他:“我指使赵大泼你的?”

“你!”姜玲儿伸手指着楚稚:“你……”

一阵冷风吹来,吹得姜玲儿打了个冷战,一阵令人作呕的臭味缓缓散开,熏得众人皆满是嫌弃地看着姜玲儿,

连她自己都忍不住想吐。

看着这些鄙夷又幸灾乐祸的眼神,姜玲儿心里那股子好胜之气更盛了,她就是不肯低头:“我就不给你修!”

楚稚无可奈何地垂眼,旋即转头看向站在院子前的李温,道:“你听见了,我就想补个漆都不行。”

姜玲儿一愣,李温来了?

挡在身前的下人又得适时地散开。

眼前,李温脸色铁青的看着她。

那眼神无比失望,渐渐地,更多的是不耐烦。

对上李温的眼神,姜玲儿心里一咯噔,李温是觉得她管不了家吗?

她又羞又急,难堪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夫君,你听我说……”

“给楚稚做一副新的桌椅。”李温寒声打断姜玲儿,却目不斜视地望着她:“听见我说的吗?现在就吩咐人下去做。”

姜玲儿狠狠怔住:“什么?”

给楚稚做一副新的桌椅?

“你……你可瞧见我被人欺负了?”姜玲儿抬起胳膊:“你看不见吗?”

李温眼里闪过一丝嫌弃,转眼看向楚稚,那眼神瞬间变得温柔了好多。

比起浑身臭气熏天还总是惹事的姜玲儿,楚稚好多了。

李温叹了口气,无声地告诉楚稚他的无奈:“稚儿,你还在生气吗?”

楚稚耸耸肩:“桌椅都齐了,我生什么气?”

李温却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楚稚眯眼,打量着李温渴望的眼神,道:“哦。”

她不解,反问:“你为何会自始至终都觉得我在生你的气呢?”

楚稚的讥笑声在李温耳中放大:“你为何会觉得我对你有些许的上心呢?”

她的话更刺中李温的心:“做个甩手掌柜是我梦寐以求的事,我为何要出力不讨好,白养着你们呢?”

她转身欲进屋:“带着你的玲儿走吧,我要歇息了。”

李温吃瘪,神色复杂地看着楚稚,一副想要挽留却又觉得不必上心挽留的模样站在原地左右为难。

众下人纷纷散去,张大呲着牙嘿嘿笑着从李温眼前走过:“我再给夫人做个美人榻,嘿嘿。”

李温垂眼,任由他走过去,在院子里找了个宽敞的地方咯吱咯吱地磨木头。

“夫君……”姜玲儿委屈地上前,委屈地哭出声:“你都不帮我……”

一阵臭味袭来,李温猛地回神。

帮?

她要是不嚷嚷着要进府,他还用花这么多心思吗?

楚稚会和他决裂吗?

他哪里有这么多烦心事,连带着一起在下人眼前丢脸?

他皱眉,不耐地看着姜玲儿:“吃一堑长一智,这家不是这么好掌的。”

姜玲儿不敢相信这话能从李温口中说出来,她震惊地抬头,连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