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滴完血验完亲后,你却固执地觉得我就是两个孩子的生母,以至于要纠缠到底。”

“就在你我两人都尴尬的时候,你却塞给了我一瓶的膏药,又蛮横地闯进来,说是道歉。”

楚稚伸手敲击着桌面,直击人心:“谢妄,这已经越界了。”

“你心里到底是如何想的?你又将我当做了什么?”

随着楚稚的话音落下,屋内的氛围越发冰冷。

谢妄周身的气压低到了极点,他静默片刻,抬眼看着楚稚:“将你当做是什么?”

谢妄复述着这话,似乎在咀嚼这话的味道。

良久,谢妄才道:“能有什么?”

他上前一步,俯身拉近两人之间的关系,逼问道:“你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

“你躲得了吗?还是你能让我放弃这个念头?”

“京城就这么大,你能跑到哪里去?”

谢妄的声音低沉,似乎换了个人一样,好像适才神色温柔地给楚稚抹药膏的另有其人。

他的声音叫楚稚心里一阵颤栗:“我顺心,你方能好过,我不顺心,你是知晓后果的。”

他在威胁楚稚,更是在阐述一段事实一样:“你无需想那么多,你只要顺其自然地接受,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同我相处,我必然不会为难你,叫你做一些你脑中所想的那些事,我们只不过是搭伙相互帮衬的罢了。”

他下达了最后通牒,甚是仁慈的道:“这样的日子也不会过多久,待我彻底查明你和你府上那两个崽子的事,我还有你是否真的不是我这两个孩子的生母后,我自会裁夺下一步该是收手,让一切回复平常,还是该……”

低哑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满是威胁地呢喃出最后一句:“同你算算账。”

谢妄又直起身子,道:“现在,你要做的便是自己乖乖地将这纱布摘下来,上药。”

楚稚皱着眉头,极其痛恨地看着谢妄:“你若是有一日中了香毒死了,可怪不到我头上。”

谢妄笑笑,神色随意地看向楚稚,似是再说一件再稀疏平常不过的事了:“不过是拉着你一并下地狱的事,无妨。”

他语气轻松:“现在只是上药而已,不必如此紧张。”

至于为何要盯着楚稚上药,怕是连谢妄自个都说不清。

想起那日她神色慌乱的挣扎,谢妄心里就升起许多愧疚。

“上完了,你就走。”

楚稚防备的看着谢妄。

她算是明白了,对于谢妄这样的人,还只能用平常心来对待。

越是追着不放,谢妄的反应越是强烈。

“可。”谢妄答应着。

楚稚便伸手去掀那纱布,却不料纱布已经被浸出的血水沾染,扯一下带着肉,疼得楚稚不住地倒吸冷气。

谢妄的眼神暗了下去,上前一步挡开她的手,道:“若我今日不来,你……”

“你若不来,我这伤口早就好了。”楚稚没好气地打断他:“怎的,如此看着我?难不成您要说,我是第一个敢这样同您说话的人?还是想说我该感恩戴德地谢谢您?”

谢妄又说不过楚稚了。

楚稚便继续道:“您不是来同我道歉的吗?我怎么听着如此像威胁?”

楚稚脖子一梗,谁都敢怼,左右谢妄不可能杀了她,还得让她好好的活着,她为什么要顺谢妄的心?

她甚至嚣张地将手往谢妄眼前推了推:“想法子给我取下来,否则我定不会原谅你。”

谢妄这回倒是正经起来了。

正经着,正经着,猛地从袖中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

楚稚噔的一下子坐直了身子,下意识的往回抽手,却被谢妄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