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玲儿盯着两人的背影恨得牙痒痒,攥紧拳恨恨咀嚼着这两个字:“那夜?夜里?”

好啊,好啊!

她在这里累得要死要活的伏小做低,甚至她上吊自缢的时候都没能换来李温一个问候,原来是那夜的事啊?

果然,楚稚就是个狐媚子。

说什么这辈子只有她一个女人,都是骗人的!

成婚四年,整日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说不定楚稚和李温早就圆房了!

“你还在这里站着作甚?”

老夫人刚从那对养眼的背影上移开眼,转眼就看见了这个不讨人喜欢的儿媳妇,禁不住皱起了眉。

“好了,莫要在这里站着了,溪儿如今不能伺候我了,你就去把药给我熬出来吧。”

见姜玲儿还愣在原地没动,老夫人又催了一声:“快去啊!”

姜玲儿为这才满腹委屈地看着对着自己吆五喝六的老夫人,很想说一句我不是你的丫鬟,但转念又想到老夫人并不喜欢她,她便只好低着头,十分不情愿地走开。

“真是不讨人喜欢啊。”老夫人不满地摇摇头。

不是高门女子,也没有银子,更不是什么有学识的小姐,只会张口问温儿要银子,在她眼前笨手笨脚的碍事!

她除了有两个孩子再也没别的本事,可生孩子这事是个女子都会!

若不是她迷了温儿的心,温儿也能好好地和楚稚在一起,哪怕楚稚已经不干净了,但也比眼下来得好,省得多操心!

老夫人暗暗道,她做个姨娘就够了,但要是想做个主母?那是必不可能的!

那头,楚稚和李温已经到了庄子上。

雅间内,楚父也在。

三人对坐在一处商议事,这回,李温的语气多了几分你求着我来的意思。

楚父就不乐意听他说话,李温说一句,楚父轻嗤一声。

李温见状也只好摇摇头,只当老人年纪大了糊涂了。

他道:“稚儿,那去探查的探子可有什么信?”

楚稚淡淡扫了他一眼:“正是没信才叫你来的。”

“去了这么些时日,有没有结果的,大抵心里也有数了。”李温道:“不该一声不吭的。”

楚父:“嗤。”

楚稚垂眼:“吭了。”

她拿出一封信,是刘狗儿从那边传来的:“说是找到南蛮的人了,但人家不待见咱们。”

李温点点头,接过信封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皱眉道:“用银子砸也不行吗?”

“带了三百两银票去的,但……”

楚稚又叹息:“南蛮排外实在厉害。”

“你好好想想,看看还有什么可行的法子?”

楚稚细声压力李温:“这两日来庄子上退料子的人是越发多了,再这样下去,怕这庄子又要亏了,前些日子那种日子,我再也不想过了。”

李温的眉心一颤,绞尽脑汁地想。

其实,刘狗儿找到了人,一个游走在边疆上,瘸了一条腿的老头。

不知这老头什么来头,但听这阅历渊博,知晓的东西颇多,只是一见了刘狗儿,一听他开口说话的腔调,便立马变了脸色。

说是就算给他五百两银子也不会同刘狗儿说些什么。

李狗儿一连跟了那老头三日,回回吃闭门羹,最后没了法子,才给楚稚来了信。

楚稚原本,听这老头的意思是想再多要些银子。

她便叫人又收拾好银子,准备今夜送出去,并告诉刘狗儿,若是能将人带回来,那再给他五百两银子。

“我想到了!”

眼前,李温猛地抬头,如中举了似的兴奋不已。

“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