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内的人都散得差不多了,唯独李温留了下来。
李温满是愧疚地想拉楚稚的手:“我没成想会闹出这样的事,我……”
楚稚向后躲了躲,垂眼抽泣了声:“我本不想怀疑你,但你毕竟是我的夫君,眼下又风波不断,我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李温低头看向自己举在半空中的手沉默了会,最终无声地将手收了回来:“稚儿,我不会辜负你的。”
李温还抱有一丝挣扎的希望,想要试探试探楚稚是不是上钩了。
“可溪儿她委实可怜,我只是……你知晓的,我素来见不得人间疾苦,她可有对你说些什么不该说的话?”
楚稚猛地抬眼,语气忽然激烈了起来,似是要给李温一个安心:“溪儿是不是无辜的,你心里明白!”
“溪儿是什么来路,也只有你明白!”
“她能说什么?不过是被逼无奈,我又能如何埋怨她?倒是你不应该……”
楚稚背过身去,声音越发低下,仿佛被伤透了心:“你不应该一而再再而三地试探我,李温,我给过你好几次改过重来的机会了。”
身后,李温的眼神渐渐变得阴鸷,他缓缓握紧拳,怎么,楚稚这是打算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这可是他梦寐以求的啊,只要楚稚主动提起,那这所有的一切就都能怪在楚稚头上了。
“我不是容忍不了你纳妾,只是你不能这样瞒着我。”楚稚哽咽着:“我就是气你瞒着我……”
面对楚稚模棱两可的话,李温好险被她绕进去,他刚要开口赔不是,可下一瞬却猛地清醒了过来。
“我……稚儿,我怎会纳妾?”
李温诚恳地对天发誓:“我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上除了你之外的任何人,我怎会纳妾呢?这些风言风语,我定会料理干净,我只爱你一人的啊!”
楚稚缓缓阖眼,疲乏道:“你也回去吧,去看看老夫人,我还要查别的事。”
她一步一步的踏上台阶,每上一步,就越发坚定自己不仅要查明孩子的事,还要李温身败名裂。
她要看看,在失去了一切后,李温还会不会如现在这样死不悔该。
*
福寿堂内爆出一道清脆的巴掌声,这声音饱含了无尽的愤怒和恨意。
李温踏进去后,瞧见老夫人闭着眼坐在圆椅上,老夫人眼前跪着被姜玲儿打得鼻青脸肿的溪儿。
旁边,两个孩子拍手叫好。
李温一步跃向丞哥,声音中罕见地带着怒气,他这下是对两个孩子动了真格:“你们怎能将这盒子送到楚稚手中?”
丞哥低下头,心虚道:“这盒子上画的是什么?”
两个孩子只见过李温和姜玲儿私会时的场景,但却不明白这到底在做什么。
甚至,当时还叫了画师来给他们画了一幅全家福。
他们不觉得这是很要紧的事,只觉得熟悉,很好玩,很常见。
刚要拿去给老夫人时就被如枝抓了现行,她直接黑着脸将他们二人抓到了楚稚眼前,等看见楚稚发了火后,他们才觉得这东西闯了祸,但为时已晚,他们无力回天。
楚稚一个劲地逼问这是从哪里来的,然哥被吓得哇哇大哭,然而,他也不知。
这东西就明晃晃地摆在他们院中的石桌上,想不看见都难。
“你不必管画的是什么!”李温有些暴躁:“你只管说,谁叫你拿给楚稚的?”
李温现在浑身上下都憋着一股火,可又横竖发泄不出来,自从孙羽被楚稚打发走后,他就憋屈得不能再憋屈。
杀人,是他现在唯一能泄恨的念头。
然而,面对自己的亲儿子,李温还得忍。
听了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