括林随意自己,当时他在元清观侍奉元以,并不知道这一天里楼唳替他的前程和无力承担后果妥协了。
知道楼唳完成手术后,林随意赶赴来的路上就在想,楼唳当时手术时候的场景――正是他现在看见的这样,这属于隐秘的一部分,梦魇将它从心脏里腐朽的烂肉里挖了出来。
啪――
工作灯熄灭,方莎莎和楼海奔赴上前,扯着医生的袖子着急地问情况。
他们问:“安安怎么样了?”
医生说:“安安没事。”
随后医生朝着林随意看过来,问他:“你不问问楼唳吗?”
林随意张了张嘴,在触及到医生染满鲜血的白大褂时,猛然止住了声音。
医生却不放过他,完全打开手术室的门,以给林随意供给最大的视野,让林随意能够看清楚手术台上躺着的人――楼唳。
医生又问他:“不进去看看吗?”
医生说:“你不是认为,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你这个好人才会关心楼唳了吗?”
是的,以前林随意就是这么想的,他自诩自己是大好人,主动揽下了楼唳这个包袱。
沉默了很久,林随意松开了紧握的手,“好。”
他抬脚往手术室内走,医生主动让开了位置。
顺利无阻地走入手术室,身后的场景变成了空白。
林随意站在手术台边,楼唳费力地睁开眼,唤:“林随意,我好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