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一天一夜了,生不出来,没辙啊……眼看着快没气了,只好来找你们了。”孙大伯郁闷地蹲在地上抽旱烟,“唉,我家就这一头牛,要是生下来了,今年的日子就别提多美了,可要生不下来……开春后就得自己犁地了,这可怎么办?拿锄头一锄一锄地挖?要命了……”
李富贵安慰他:“放心吧,孙伯父,金多多她很厉害的,没有她搞不定的事情。”
“别的事情都好搞定,可她毕竟自己都没生过孩子……我看也没辙。”孙大伯继续郁闷地看着手足无措的金多多,叹了一口气。
李富贵拿着手中的剪刀和小刀看了看,走到金多多身边,低声问:“要不要把牛肚子剖开,把小牛给拉出来算了?”
金多多又冷又累,都已经快要脱力了,听他这么一说,脚一软就差点坐倒在污血中:“你有没搞错啊?这样做绝对……行不行?”
“难说……”李富贵蹲在地上,研究着这种小剪刀剪牛皮的可能性。眼看着那头母牛又猛地一用力,他忍不住惊喜地大叫一声:“出来了出来了,小牛屁股都看见了……”
话音未落,那牛屁股又缩了回去。
孙大伯郁闷地磕磕手中的烟杆,说:“早嘞,今天下午就看见小牛屁股了,可就是生不下来,我看小牛憋也憋死在里面了。”
“早上就看见了?”金多多问。
“就差一口气,生不下来。”
她想了想,站起来手忙脚乱脱外衣,把棉衣和夹衣都脱下来,丢给李富贵:“你帮我拿着!”
李富贵看着只穿着一件薄衣的她,诧异地问:“干什么脱衣服?会冻死你的!”
“哎呀,顾不上了。”她说着,把袖子卷到肩膀,露出大半条胳膊,而且还蹲下来,手忙脚乱地往自己的右手上涂污血和粘液,那一双手脏得简直令人作呕。
李富贵差点崩溃:“金多多,搞不定难产的牛你也不用这样自暴自弃啊!你疯了!”
“没疯。”她很认真地抬头看着他,“我决定伸手进去把小牛拉出来。”
李富贵被她坚定的眼神和暴强的决心给击垮了!他踉踉跄跄连退三步,直到撞在牛栏上才止住身子,却依然没有从极度的震惊中醒悟过来:“伸……手拉……拉出来?”
“对啊。”
她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蹲在牛屁股那里,等着母牛的下一阵用力。
“伸……伸进哪里去?”
她看都不看他一眼,比划了一下牛屁股。
李富贵和孙大伯同时惊呆了,李富贵手中的刀子剪子哗啦一下落了地,孙大伯手中的旱烟杆啪嗒一下掉了地,这两个大男人面面相觑,心里都不由升起了一股想要紧紧拥抱在一起取暖的冲动。
然而金多多根本没理会这两个凡夫俗子,她蹲在牛屁股那里,终于看到它肚子一动,她半弯着腰,伸出双手等待着。
子宫口再一次收缩,小牛的屁股又一次若隐若现地出现了。
金多多迅速伸手进去,飞快地摸到了小牛屁股。她的指尖触到了温热粘稠的液体中那些软软的肉。饶是她这么强悍的人,心脏也不由得颤抖了一下,手一滑,顺势就抓住了牛腿,然后大叫一声:“李富贵,搭把手!”
李富贵也顾不上什么了,冲上去拉住她的手,两人一起将小牛像拔草一样拖了出来,大股的羊水和小牛一起冲出来,淋得他们半身都湿了,但他们也顾不上了,赶紧把小牛放在稻草上,让母牛把它舔干。
严寒的下半夜,金多多和李富贵疲倦地站在牛栏外,看着母牛娩出胎盘,小牛也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了,似乎没有什么问题。然后它虚弱地躺在母牛身边吮着奶水,母子俩偎依在新换上的干稻草上,一幅温馨的天伦之乐画面。
满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