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将那根压在肩膀上的拐杖抓住,抬起。
“那你就更失望一点吧。”
蒋敬司将手中的拐杖按在地上,借了拐杖站起身来。他已经比他在轮椅上呆了十多年,身体佝偻的不像话的父亲高出很多了。
“你总是高高在上的指摘着别人。”
“你总是高高在上的教导着别人。”
“你把我们当过儿子吗?没有吧。”总是因为严谨的家教,极少做出表情的脸上,露出了讥讽的笑容,“你只是想迫切的找个继承人,来收拾你这些年的毫无作用,愚蠢,给蒋家带来的烂摊子。”
“你才是蒋家最废物的人。”
早在蒋驰誉被逼出家门时,就埋藏在心底的话,在此刻以一种更不留情面,更尖刻的方式喷薄而出。
说出这一切后,蒋敬司的心情反而前所未有的轻盈,他站在原地,身体前后不稳的摆动两下,而后冰冷森然的目光,从他的发隙穿过,看向抓着拐杖,气的浑身抖动的男人。
“坐回你的轮椅上,然后好好看着吧。”
“我绝不会背信弃义,去做一棵倒戈的墙头草,我更不会,向杀了我兄长的人,摇尾乞怜。”
“只要胜负未定,我就还能一搏。”
“如果这最后一搏,仍旧落败,那就让蒋家没落吧。让蒋家,做这收敛帝国的第一口棺椁。”
总是被压抑的自我,终于展现了出来。蒋敬司不再看惊怖的男人一眼,伸手拿起桌子上的帽子,扶着漆黑帽檐戴上的同时,往下压了一压。
他往光明处走去,身后黑暗,终于再也无法笼罩住他。
乔褚坐在乔辙的座位上。
这段时间是乔辙的易感期,除了在家里要应付他强盛的欲望外,连工作时也不能幸免。他的双腿有些合不拢,为了舒服一些,他将腿翘上乔辙办公的桌子乔辙当然不会在意。只让能让乔褚舒服一点,就是拿他正在喝的咖啡漱口,他也会流露出宠溺的表情。
乔褚扶着额,想着最近的政坛,平静到有些怪异的时候,面前的门自动向两侧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