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乐拧着眉吹了吹手臂,上面鼓起了四五个水泡,如果去找医生,祁致远就会知道,以祁致远对他的关心,今天这戏肯定是拍不下去了。

网上本来对他们拍电影就存在质疑声,如果他因病耽误剧组的拍摄进度,那些人是不会在意你生没生病的,他们只会说你耍大牌,矫情...

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在意网上那些人怎么说,只要做好自己就行了,但他心里就是憋着一股气,这是他的第一部电影,他一定要做好,用成绩去打那些黑子的脸。

20分钟后,祁致远拍完戏,马上去休息室找苏乐。

“老婆,导演不是让你休息吗?”祁致远坐在苏乐的旁边,把苏乐手中的剧本抽出来,“喝点儿温水,山里太冷了。”

苏乐靠在祁致远的肩上,打开保温杯喝了一口温水,祁致远拿着纸巾帮苏乐擦着嘴角的水渍,“累不累?”

“一点儿都不累,动力满满。”苏乐和祁致远拉开距离,避免受伤的左手臂被压着,“老公,你累不累?”

祁致远宠溺地揉着苏乐的头,“能参与你的梦想,这是我的荣幸。”

祁致远穿着一身中世纪欧洲皇室宫廷装,黑色的外套刚好到膝盖,领口和袖口是烫金的刺绣,里面的白衬衫,从领口到胸前是荷叶边的设计,喇叭袖外围是一圈蕾丝花边。

祁致远左腿搭在右腿上,黑色的裤子,上半部分比较宽大,下半部分则是收腿设计,黑色高筒靴包裹着小腿。

苏乐抬手摸了摸祁致远戴着的军帽,军帽的帽檐是那种亮的皮质材料,摸着非常的光滑。

这幅装扮的祁致远,一身的正气,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要不是手受伤了,他真想亵玩一下祁致远...可惜了。

伤口火辣辣的疼,苏乐把手收回来,躺在祁致远的腿上,头埋进祁致远的衣服里,闻着祁致远身上的淡茶香,感觉手臂都没那么疼了。

祁致远抚摸着苏乐的后背,“休息会儿吧,开拍了我叫你。”

半个小时后,副导演亲自来休息室叫苏乐,苏乐的手臂疼,根本就没睡着,听到敲门声赶紧坐了起来,“导演,我准备好了,马上就到。”

苏乐去卧室把戏服换上,白色的衬衫和黑色收腿裤,脚上踩着一双及膝长靴,看着已经出水的手臂,苏乐用卫生纸把手臂包了起来。

“嗯”卫生纸刮着伤口,刺骨的疼,苏乐闷哼了一声,长吐了一口气。

到了拍摄现场,化妆师帮苏乐把及腰的白色假发扎起来,脸颊的两侧留着两缕头发,苏乐的脸色有些白,也刚好符合电影里角色病弱的设定,祁致远以为是化妆师给苏乐画的妆,就没多关注。

这一场戏是感情的爆发戏,燕楚河被萧亦轩带回了自己的住处,在萧亦轩的照顾下,燕楚河身上的伤都养好了,原本脏兮兮的美人也变得白白嫩嫩的。

这天,燕楚河给萧亦轩送换洗的衣服,发现了萧亦轩手臂上的蝴蝶纹身,认出了萧亦轩就是小时后救他的人,萧亦轩曾经和他说过,他长大会当将军。

他装病就是为了试探萧亦轩,如今萧亦轩是卧底的身份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他应该马上一枪把萧亦轩毙了,可他下不去手。

苏乐和祁致远在开拍前先对了戏,导演也在一旁给两人讲戏,一切准备就绪后,正式开拍。

镜头里,燕楚河手里拿着萧亦轩的睡衣,敲了一下浴室的木门。

萧亦轩伸出手,燕楚河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手发抖地看着那蝴蝶纹身,拿着睡衣的手收紧,恨意和爱意在眼中交汇,燕楚河痛苦地拧紧了眉。

“楚河,你怎么了?”

萧亦轩扯了扯被燕楚河握着的衣服,从木门里探出头,疑惑地看着燕楚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