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薛清心睡到午后醒来时,饿的饥肠辘辘,楼上楼下都安静的可怕,薛清心叫了两声哥哥,猜想对方去了公司,肚子又叫了两声,他顾不上失落,先拿出手机下了国内软件,随意选了喜欢的薯条汉堡,窝在楼下沙发,像只慵懒的小猫般趴在靠枕上,耳边放着嘻嘻哈哈的群像喜剧片,他没把心思放在上面,权当缓解孤独的背景音。
手机上还有几条薛延良上午发来的语音消息。薛清心鼓起腮帮挨个戳开,听了三四秒就结束了,哥哥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给下属安排任务般公式化,冷冰冰的。薛清心换了个姿势仰躺在沙发上,声音透着些许委屈的嗔怪,又像幼稚的撒娇:“坏哥哥。”
正吃着让人心情愉悦的汉堡,油炸食品的碎屑残留在他嘴角,他靠在沙发扶手上,一边看着面前平板上挂机的游戏战况,一边又张大嘴咬了一口,不远处突兀的传来解锁的声音,薛清心脸上的笑还没来得及收敛,便和开门进来的男人视线相撞。看到薛清心面前狼藉一片,薛延良脸色不太好,他明明给薛清心发了几条消息,可是却没等到对方回应,尽管知道弟弟已经成年,不用他担心吃饭问题,但他还是无法彻底放心,只好把剩下的工作带回家来处理。
“哥,你忙完了吗?”薛清心嘴里还含着一口汉堡,没咽下去,他说话含糊不清,频繁眨着眼,有些心虚。
“嗯。”薛延良应了一声,本想往楼上走,但又转变心思走到了弟弟面前,手朝薛清心嘴角沾上的碎屑伸过去。薛清心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故意装傻,懵懂地仰着下巴注视着面前的男人,只等薛延良给他擦干净了,他舔了舔嘴唇:“谢谢哥哥。”
“我叫了阿姨,以后想吃什么让她给你做,少吃一点这些东西。”像是害怕自己的语气过于生硬,薛延良又添了一句,“对身体不好。”
见男人要走,薛清心急忙叫住他,他半跪在柔软的沙发上,精致的脸上摆出可怜的哀求:“哥哥,那你会陪我一起吃饭吗?你答应我的话,我就按你说的做。”
“清清,”薛延良压低声音叫了他的名字,薛清心立马将上身挺直,仍旧等待着男人的后文。
“公司里很忙,我不能保证一日三餐都能陪你。”
薛清心思考了两秒:“那哥哥早饭和晚饭陪我一起好吗?在国外我大多数时间都是一个人吃的,这样太孤独了。”薛清心低下头,薛延良看着他胡乱绞在一起的手指。
“我尽量。”
他转身朝楼梯口走去,身后传来欢快的高声欢呼“哥哥我好爱你!”
这声甜腻的告白像一把无形却又无法忽视其力量的箭射穿他包裹着心脏的伪装屏障。他走在楼梯上的动作微微停滞,尽管知道这只是薛清心要求满足后下意识的讨好话术,薛延良还是无法将这几个字从脑海中彻擦去,抹去,他收紧手心,并没有回应,径直穿过拐角朝书房走去。
在书桌的抽屉底部有一个夹层,那里放着他的秘密。薛延良熟练又自然地将里面的匣子拿出来,以防万一还用密码锁锁住,他输入一串数字,那是薛清心的生日。里面放着很多弟弟的照片,两人的合照,薛清心第一次学会叫哥哥时的照片......薛延良能感受到心跳濒临停止后又突然加快,薛清心的那句我爱你像是来回播放的录音磁带,他忍不住抚摸着眼前的照片,任由自己深陷进欲望的泥沼,寂静的房间里慢慢响起男人性感急切的喘息声。
接近傍晚,薛延良接到来自国外父母的视频电话,屏幕上的一男一女依偎在一起,保养得当的优雅女人温柔地朝着薛延良打招呼,漂亮的美甲在他眼前晃了晃:“小良!”
“妈,爸,”薛延良唇角勾起淡淡的笑,他朝两人点点头,“要我叫清清过来吗?”
“不用,我们想跟你说说话。一切都还好吧?自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