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调整好靠在椅子上,一路开到了他平常住的地方,之前已经让阿姨把薛清心的房间收拾出来了,薛延良没叫醒他,解开安全带便抱着他上了楼,只是刚刚把人放到床上,薛清心便慢慢睁开了眼,见男人要走,他下意识便伸手抓住了哥哥的手,声音微沙哑,透着急切:“哥哥!哥哥我一个人睡不着,你陪我一起睡,好不好?”

两年前薛清心被父母带去国外读书,离开前一晚他也是像现在这样,不,表情比现在还要可怜,薛延良记得很清楚,那一晚薛清心格外粘着他,挤进他怀里,一直到昏昏欲睡时嘴里还在轻声叫着他哥哥。薛延良低头看着拉着自己衣服的手,又抬头看着眼前的弟弟,毫无悬念选择了妥协,他脱下外套,躺在床另外一边,薛清心脸上浮现出得意的笑容,他小仓鼠一样快速钻进哥哥怀里,温热熟悉的触感让薛延良身体变得僵硬。

薛清心像是没有察觉似的,身体激动的扭来扭去,用手指勾着哥哥的手,仰头看天花板,诉说自己压抑已久的思念:“哥,我在国外每一天都很想你,我特地和妈咪讲了,不要让她把我和你分开。”

薛清心孩子气地拱了拱鼻子,脑袋在薛延良胸口蹭了蹭,又断断续续说了些在国外的经历,许久得不到男人的回应,他扭过脸来看着哥哥,见薛延良正不苟言笑看着前方,仿佛在发呆,他有些不高兴地伸手捏了捏哥哥的鼻子,嗔怪道:“哥哥~从我回来到现在都没有见你笑过,你也不讲话,我之前给你发邮件,你也没有回过我,你怎么了嘛~”

他转过身来把下巴垫在男人胸口,手指若有若无隔着薛延良的衣服滑动,男人呼吸略微急促,薛清心的气息一个劲往鼻子里钻,薛延良把人往旁边推了推,语气无奈:“清清,先睡吧。 ”

“哥哥,今晚你陪我一起睡吧。我睡不习惯。”薛清心声音软绵绵的,薛延良喉结动了两下,只是看着他,没说好与不好,两个人就这样僵持,薛延良仍旧败下阵来,他一个眼神,薛清心便知道自己得逞,闭着眼靠在哥哥肩膀上,两只脚伸出薄被以外,晃了晃。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时薛延良正站在阳台处打电话,他多看了一会,小声叫着哥哥,薛延良转过身来朝他打了个手势,面对着他和电话那端的人说话,不知是不是因为有什么急事,他眉心微皱,又说了两句便收起手机走了进来。

“我有事要回公司一趟,你先睡,哥哥马上回来。”薛延良俯下身来,看着弟弟微张的唇瓣,对上弟弟天真无辜的眼神,他心里暗自叹了口气,摩挲着掌心,最后在薛清心额头落下一吻,“抱歉,清清。”

薛清心光着脚跑到阳台,只看见消失在拐角的汽车车尾,他攥着扶手,颇有些失落地呆站了一会。又想起什么似的,他一溜烟跑进房间里翻开行李箱,在最上面的衣服底下拿出他私藏的几件情趣套装,还有几样小玩具。在国外,他瞒着妈咪和爹地让人替他买了这些东西,平时没人时就躲在卧室床上,或想着薛延良自慰,是的,他是个对哥哥有着阴暗又难以启齿爱意的怪物,或是换上露出大片大片白皙肌肤的情趣衣服,站在镜子前想象这一幕被哥哥看到会是怎么样。

他迅速把身上的衣服脱光,包括内裤,选了一件在胸口镂空设计的蕾丝睡裙,裙摆垂落在大腿根处,轻薄的布料紧贴在肌肤上,白嫩的臀瓣在其中若隐若现,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薛延良的气息,但不足以让他满足,于是他赤着脚打开了薛延良的房间门,他跑到哥哥的床上,周围的一切都和它的主人一样满是秩序与稳重,他撇撇嘴埋怨哥哥的坏品味,单调乏味的配色看久了就显得有些压抑,床正对面的墙上挂着一张让人看不懂有何意义的油画,圣洁的教堂,散发光辉的圣母。

看够了,薛清心打了个哈欠,微红的眼眶凝聚着水光,他像只蠕动的小兔,把半张脸缩进哥哥的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