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火焰瞬间吞没鬼婴,发出惨叫。
金色的火焰中,鬼婴发出凄厉的惨叫,黑烟般的身体扭曲翻滚。
林昭的声音带着冷意:“说,谁让你来的?!”
又是这种邪物,怎么那么多这种拿小孩子炼制成邪物!
“我说!我说!”它尖细的声音像指甲刮擦玻璃,“是医院里那个断腿的男人和他母亲!他们用血供养我,要我取这男人的命,再把您带回去……”
林昭眸色一冷,火焰骤然收紧,鬼婴发出更惨烈的嚎叫。
商别鹤慌忙问她:“阿昭,怎么了?”
他只感受到了林昭突然的怒意。
她转身走向商别鹤,指尖轻点他的眉心,一个温柔的吻落在他紧闭的眼睑上:“睁开眼睛。”
商别鹤睫毛轻颤,缓缓睁眼,世界在他眼中骤然改变。
他看清了那个被金光束缚的畸形鬼物,看清了空气中飘荡的阴气,看清了林昭指尖流转的道韵。
“商别明请的。”林昭拎起那团挣扎的黑影,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说想要你的命。”
她没说后面的话,但是他刚才也隐约听到了那个小鬼说的,要带阿昭过去。
商别鹤的眼神瞬间结冰。
他周身的气场陡然变得危险,那种在商场上让人闻风丧胆的压迫感席卷整个房间:“我去弄死他。”
声音轻得可怕。
林昭却拉住他的手腕,指尖轻轻摩挲他的脉搏:“不急。”
她将他往浴室带,“先洗漱。”
商别鹤站在原地没动,下颌线绷得死紧:“阿昭,他……”
“小事。”林昭打断他,拿起梳子替他理顺睡乱的头发,“不值得你生气。”
她动作温柔,却不容拒绝,商别鹤深吸一口气,任由她牵着走进浴室。
温热的水流冲去最后一丝睡意,也稍稍平息了他沸腾的杀意。
等他们换好衣服,林昭为他披上外套时,商别鹤还是阴沉着脸,“不气,身体最重要。”
她也不是淡定,是觉得他们还不配让她的爱人生气伤身体。
商别鹤一把扣住她的腰,声音沙哑:“那个恶心的废物,他居然敢打你的主意……”
林昭亲了亲他,“不急。”
“传送符?”他盯着她手中泛着金光的符纸。
林昭点头,十指与他相扣,另一只手拎起哇哇乱叫的小鬼:“带路。”
“不是这样带的!”鬼婴尖叫,“不对……”
那些人让它带林昭回去,是把她绑回去啊!
不是真的把她这样带回去吧?
好像有点不对劲……
金光骤然收紧!
“带!这就带!”鬼婴立刻改口,猩红的眼珠乱转,小声嘀咕:“这样带您去,也算完成契约了!”
商别鹤冷笑一声,与林昭十指相扣的手又收紧几分。
而那一边。
病房里,周丽一改往日的歇斯底里,正优雅地指挥着保姆收拾行李。
她今天特意换上了一身米色香奈儿套装,头发精心盘起,珍珠耳环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
“这件大衣单独放,别压皱了。”她轻声细语地嘱咐,涂着裸色指甲油的手指轻轻拂过羊绒面料,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温柔体贴的“商太太”模样。
商别明坐在轮椅上,腿上盖着一条格纹毛毯,俊秀的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虚弱和乖巧。他拿起手机,给商振业拨了个视频电话。
“爸,”他声音轻柔,眼神孺慕,“我今天出院了……想您了。”
视频那头的商振业明显愣了一下,随即露出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