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吧。”林昭反手挥出一道符纸，定身咒化作流萤消散。

她看着仓皇逃窜的背影，突然手腕翻转，桃木剑精准钉入僧袍后摆，将最后一个僧人钉在门槛上：“再让我看见你们助纣为虐……”

剑身嗡鸣，僧袍瞬间裂成布条，那人连滚带爬消失在山路上。

商别鹤递来浸透火油的火把，指尖擦过她染血的掌心。

当火焰吞没金漆佛像的刹那，林昭忽然轻笑出声，血污斑驳的脸上露出孩童般的天真：“其实我师父说过，佛本是善。”

“嗯。”商别鹤握住她冰凉的手，将她染血的指尖按在自己心口，“恶的是人心。”

冲天的火光中，十二缕青烟化作白蝶盘旋上升，晨光为它们的翅膀镀上金边。

林昭倚着商别鹤的肩膀，看着这些重获自由的魂灵消失在云端，苍白的脸上终于放松一点。

第21章 暂时分开

解决完那件事后，小情侣二人也度过了几天快乐的日子，第五天的清晨，初晨的太阳将草原染成金色，远处的羊群慢悠悠地往家的方向移动。

商别鹤坐在房车的台阶上，手里攥着手机，屏幕上是于明发来的第二十八条消息：

【商总，董事会已经推迟两次了，再这样下去，股东们要闹了。】

他盯着那条消息看了很久，拇指在关机键上徘徊。

身后传来脚步声，林昭端着一杯热奶茶走过来，递给他：“怎么了？”

这几天他们没有去别的地方，草原很舒服，她很喜欢，在这里也让商别鹤感到很平静，所以他们在这里又待了五天。

商别鹤接过奶茶，指尖碰到她的手指，温热的触感让他舍不得松开。

“于明又催我回去。”他低声说，声音里带着不情愿，“说董事会不能再拖了。”

天天催，烦死了。

林昭在他身旁坐下，肩膀轻轻抵着他的肩膀，语气轻柔：“那就回去吧。”

商别鹤转头看她拇指摩挲她腕间淡青的血管，语气十分的委屈：“可是我们才玩了五天，我不想回去。”

这五天他说的‘不想’比二十年加起来都多：不想起床、不想吃蔬菜、不想靠吃药睡着、不想让那只牧羊犬舔她的手指。

林昭笑了，伸手捏了捏他的脸："商总，你也要偷懒吗？放着公司不管，就为了陪我玩？"

商别鹤抿了抿唇，没说话。

他确实这么想过。

这几天，他第一次觉得，原来生活可以这么轻松。

没有会议，没有文件，没有那些永远处理不完的麻烦事。

只有林昭，草原，星空，和她笑着喊他名字的声音。

他甚至想过，如果就这样不回去了，会怎么样？

林昭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轻轻靠在他肩上：“别胡思乱想，我们又不是再也不见了。”

她仰头看他，眼睛映着夕阳的光：“我们还有无数的时间，下次再来，好不好？而且你回去了我又不是留在这里，我也回去呀。”

她知道商别鹤的不安，某人真的和大狗狗一样粘人。

商别鹤看着她，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攥住。

他低头，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亲了亲她的唇瓣，低声道：“好吧。”

回程的路上，商别鹤一直握着林昭的手，像是怕她突然消失一样。

“你接下来要去哪里？”他突然问，他刚才看到对方在看手机了，他们在在一起一个星期，就要分开了。

他知道她的爱人很忙，她要保护世界，是个超级厉害的大英雄，比他厉害无数倍。

林昭晃了晃手机，语气轻柔：“接了个新案子，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