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眉头瞬间紧锁,清冷的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十三个孩子!

这绝非寻常!

就在她落地的瞬间,四个穿着警服、面色凝重疲惫至极的民警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迅速围了上来。

他们眼中布满血丝,脸上写满了连日搜寻无果的绝望和此刻看到希望的火光。

为首的中年警官身材魁梧,国字脸,此刻眉头拧成了深深的“川”字,嘴唇干裂,声音沙哑急促:“大师!您可算来了!我是县局刑侦队的覃卫国!覃队!”

他急切地伸出手想握,又似乎觉得不妥,在半空中顿住,焦灼地搓着手。

“情况太邪门了!资料您看了吧?十三个孩子!最大的才十一,最小的刚满四岁!就在这附近几个村,还有镇上!”覃队的手指向周围荒凉的田野和远处隐约可见的村落轮廓,声音因为激动和愤怒而发颤,“前前后后,就这几天!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我们的人、警犬、无人机、老乡们……把这片地皮都快翻了三遍!连个像样的脚印、挣扎痕迹都没有!就像……就像……”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力感和一种近乎崩溃的恐惧:“就像被这地给吞了一样!凭空消失!”

另外几个年轻民警也脸色发白,眼神里是深深的恐惧和茫然,这种超乎常理的失踪,已经超出了他们的认知和能力范围。

林昭没有回应覃队的激动,她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雷达,冷静而锐利地扫视着周围的环境。

这是一片典型的城乡结合部地貌。

脚下是泥泞的乡间土路,坑洼不平,残留着深深的车辙印和杂乱的脚印,显然是大量搜寻人员留下的。

路两旁是收割后显得空旷寂寥的田野,枯黄的秸秆杂乱地倒伏着,一直延伸到远处起伏的山丘。

更远处,是一些零散的农家院落和一片看起来颇为老旧的厂区,几根锈迹斑斑的烟囱孤零零地指向铅灰色的天空。

空气中,除了泥土的腥气和草木腐败的味道,还隐隐夹杂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阴冷。

以及一种极其淡薄,却让林昭本能地感到厌恶的邪异气息,如同投入死水中的一滴墨,虽淡,却污染了整个空间的“炁”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