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握住她的指尖。

很想很想和他的昭昭有个家。

一顿饭在轻松愉快中结束。

师姐果然风风火火地戴上她的新头盔，酷酷地打了个招呼就骑着她那辆拉风的机车下山了，当然，没带崽崽。

景辞帮着张正泰收拾碗筷。

崽崽被张正泰抱去洗脸擦手，准备午睡。

林昭牵着商别鹤的手：“走吧，去我房间看看。”

这是商别鹤第二次踏入林昭在山上的房间。第一次来时，他心神不宁，满脑子都是害怕想起那段记忆了，他的阿昭会厌弃他，根本无暇细看。

这一次，他才得以认真地打量这个承载着她过往岁月的地方。

房间布置得和她的人一样，清雅简洁。

一张古朴的木床，挂着素色的帐幔。

靠窗一张书案，笔墨纸砚摆放整齐。

一个简单的书架，上面多是古籍和道法典藏。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属于她的清冽冷香。

商别鹤的目光被书案旁一个多宝阁吸引。

上面摆放着一些精巧的法器、几块奇特的石头，还有……好几张镶嵌在相框里的照片。

他不由自主地走近。

照片里的主角，无一例外，都是小林昭。

有她大概三四岁时的，穿着小小的道袍，扎着两个小揪揪，小脸粉嘟嘟的，神情却已经带着点初现的清冷，正抱着一把小桃木剑，一脸严肃地站在一棵松树下。

有她七八岁时的，穿着练功服，正在庭院里练习一套掌法，身姿虽然稚嫩，动作却已见凌厉之势，小脸绷得紧紧的，眼神专注。

还有一张似乎是十岁左右，穿着便服，坐在书案前，正低头认真地看着一本厚厚的古籍，阳光洒在她专注的侧脸上，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

……

每一张照片里的小林昭，都可爱得让人心尖发颤。

那粉雕玉琢的模样，那努力模仿大人、带着点婴儿肥的严肃神情，那专注练功、眼神明亮的样子……都与他想象中那个粉团子完美契合，甚至更加生动可爱！

商别鹤的目光贪婪地流连在每一张照片上，指尖无意识地隔着玻璃相框轻轻描摹着小林昭的轮廓。

心底的柔软和喜爱几乎要满溢出来。

他的阿昭，从小就这么好看，这么……招人疼。

林昭走到他身边，看着那些照片，清冷的脸上也浮现一丝怀念的温柔笑意：“都是师父师兄师姐们拍的。”

商别鹤没有回头，依旧专注地看着照片里那个小小的身影，声音低沉，带着毫不掩饰的喜爱和一点点遗憾：“真可爱……阿昭小时候，一定更可爱。”

他真想能穿越时光，去抱抱那个小小的，努力板着脸装大人模样的粉团子。

林昭看着他痴迷的样子，忍不住轻笑出声，抬手环住了他的腰，将脸颊轻轻靠在他的背上：“现在不可爱吗？”

商别鹤这才转过身，将她紧紧拥入怀中，低头深深地看着她，眼底的爱意浓得化不开，声音带着无比的珍重：“现在……也超级超级超级可爱，是我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贝。”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又忍不住看向那些照片，目光温柔得像能滴出水来。

在这个充满她气息和过往痕迹的房间里，抱着他此生唯一的挚爱，看着照片里那个小小的人儿，商别鹤只觉得自己能漂泊了二十多年的心，终于找到了永恒的归处。

翌日清晨，山间的薄雾还未完全散去，空气清新微凉。

林昭便带着商别鹤来到了大师兄张正泰的院子。

院中，张正泰正坐在石凳上处理一些山上的事务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