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里是毫不掩饰的巨大欢喜，低沉而愉悦：“嗯！高兴！”

他回答得斩钉截铁，随即又补充道，“非常、非常高兴！”

毛巾下，林昭的唇角忍不住向上弯起。

即使看不见他的表情，她也能清晰无比地感受到他那几乎要冲破天际的快乐。

这份纯粹而强烈的喜悦如同最温暖的阳光，影响着她自己的心情也跟着轻盈飞扬起来。

商别鹤轻轻移开毛巾，露出林昭洗去疲惫，显得格外清透白皙的脸庞。

她睁开眼，对上他盛满了星辰大海、笑意几乎要流淌出来的深邃眼眸。

那眼神里的爱意和满足是如此炽热，如此不加掩饰。

林昭的心像是被什么温暖的东西填满了。

她抬手，指尖轻轻点了点他高挺的鼻梁，清冷的嗓音带着晨起的微哑和一丝纵容的笑意：“嗯，知道了。吃完早餐就准备出发，先回去。”

“好！”商别鹤响亮地应道，声音里是满满的干劲和期待。

他拿起牙刷，挤好牙膏，极其自然地递到她嘴边，“张嘴。”

林昭顺从地张开嘴，享受着这被精心伺候的清晨。

商别鹤则像个最忠实的骑士，站在她身后，一手虚扶着她的肩膀，目光专注地看着她刷牙，眼底的笑意从未散去。

洗漱完毕，商别鹤又极其自然地拿起梳子，动作轻柔地为她梳理那一头如瀑的乌黑长发。

指尖穿过柔顺的发丝，带着无言的珍视。

直到将林昭打理得清清爽爽，容光焕发，商别鹤才满意地牵起她的手，走出盥洗室。

他一边走，一边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语气轻快地说道：“对了，还要给大师兄带他喜欢的酒！上次他说那款汾酒不错，我记得酒窖里还有两瓶珍藏的，正好带上！”

林昭看着客厅里堆成小山的礼物，有些无奈地扶了扶额。

各种精美的包装盒堆叠在一起，从名酒、茶叶到玩具、书籍，琳琅满目。

“阿鹤，”她清冷的嗓音带着一丝无奈的笑意，“有些……太多了吧？”

商别鹤正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检查着一个装着最新款游戏机的小盒子，闻言立刻抬起头，神情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他站起身，走到林昭身边，开始如数家珍般地解释：“不多不多！阿昭你看，”

他拿起一个古朴但质感极佳的酒盒，“这是给大师兄的，他喜欢的汾酒，陈酿三十年，市面上很难找的，我好不容易才收到这两瓶。第一次正式拜访，礼数得周全，虽然上次送的酒挺多了，但是好酒不怕多。”

他又指向旁边一个一个小盒子装的钥匙：“这是给二师姐的，她不是喜欢骑摩托吗？我托人从国外订了最新款的限量版跑车头盔和全套顶级骑行装备，都是顶配的，超帅！不过那个太重了，我让品牌方直接寄到山上她的住处了。”

接着，他拿起那个小巧的游戏机盒子，眼神变得柔和：“这是给景辞小师弟的。你说他才十五岁，平时很乖，喜欢玩游戏。这个是最新款，性能顶尖，续航超长，体积小方便随身携带，信号也特别强，在山上应该也能玩得流畅。希望他会喜欢。”

最后，他拿起一个沉甸甸的大纸箱，里面装满了各种色彩鲜艳、制作精良的硬壳绘本和启蒙读物：“这些是给大师兄新收的那个小徒弟的。听说那小家伙才两岁，胖乎乎的，特别聪明，喜欢听故事看书？我就挑了些适合他这个年龄段的，有图画书、故事书、认知书，希望他能开心。”

他一样样数过来，条理分明，显然是做足了功课，把每个人的喜好和需求都摸得一清二楚，那份郑重其事的心意几乎要从礼物的包装里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