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围裙,在厨房里与面粉、炉火“搏斗”,只为复刻她随口一提的江南点心,烫红了手也藏起来不说;

那双手,本是批阅乾坤的手,却甘愿沾满面粉,被油星烫出红痕,只为她能尝到一丝记忆里的甜。

是他在皇宫藏书阁浩如烟海的典籍中,为她寻到那本早已失传的《上古符箓残卷孤本》。

宫规森严,孤本不得离宫。

他便在御书房当值的深夜,屏退左右,点一盏孤灯,铺开宣纸,一笔一划,工整无比地将那晦涩难懂的符文和注解,一字不漏地誊抄下来。

墨汁染黑了指尖,熬红了双眼,只为她能早一日看到。

是他在她一次寻常的下山除祟归来,仅仅因为手臂被树枝划破了一道浅浅的血痕时,那瞬间煞白的脸色和眼中几乎要溢出来的心疼。

他小心翼翼地捧着她的手臂,指尖都在发颤,仿佛她受了什么致命重伤,声音都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疼不疼?怎么这么不小心?”那份紧张和心疼,比她面对任何凶险时都要剧烈。

是他在她初时清冷疏离、甚至带着防备时,一次次被“已收”、“尚可”寥寥数语打发的挫败后,依旧不气馁、不退缩的靠近。*

是他不顾疲惫,一次次跋涉一个多时辰,只为与她安静地待上片刻,看她练剑,听她说些山中琐事;

是他强撑着病体,只为不让她担心而露出的温柔笑容;

是他此刻捧着她的脸,眼中盛满星辰大海,只装着她一人,郑重地问她“可否愿意执手一生……”

点点滴滴,汇聚成河。

原来,和他在一起,清冷的山风会变得温柔,枯燥的符箓会沾染暖意,连腕间惫懒的小蛇都显得格外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