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刀划的细小疤痕,只为能亲手做出她可能喜欢的那一口味道。

当她第一次尝到他做的、几乎与老铺子别无二致的糕点时,他眼中闪烁的期待和紧张,她看得分明。

他只是轻描淡写地说:“闲来无事,试试手,味道可还过得去?”

他小心翼翼地守护着她的清修和自在:从不因自己的思念而频繁打扰,恪守着“邀十次,应一次”的默契。

每次相见,他眼中盛满的纯粹喜悦,仿佛得了天大的恩赐。

他写来的信,字字斟酌,既分享趣事见解,又绝不逾矩,只为在她枯燥的修行中添一抹亮色。

他尊重她的道,她的选择,从未试图将她拉入朝堂的漩涡。

他默默地为她解决后顾之忧:她下山处理棘手事件,若涉及地方势力盘根错节,总能在关键时刻得到一些“意外”的助力,扫清障碍。

她后来才隐约知晓,是他在朝堂之上,以雷霆手段或巧妙布局,为她铺平了道路,却从未在她面前邀功。

桩桩件件,无声无息,却重逾千斤。

他的爱意,不是挂在嘴边的甜言蜜语,而是融在每一个细微的举动里,是润物无声的温柔,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执着,是放下所有骄傲和身份、只想对她好的笨拙与真诚。

这份心意,早已在她清冷的心湖中,投下了无法忽视的涟漪。

他不懂修行,没有灵力,却用他凡人的方式,倾尽所有温柔、耐心和智慧,笨拙又执着地,一点点靠近她,温暖她,为她构筑起一个可以安心“话多”、可以展现无奈的地方。

他的“心悦”,从来不是空谈,是她林昭用自己的眼睛、自己的心,一点一滴确认过的真实。

所以,当他再次说出“我心悦你”时,林昭的心底居然没有惊讶,甚至也没有抗拒。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看着这个为了靠近她付出巨大努力此刻又因她而病弱的男人,感受着指尖传来的属于他的滚烫温度和微微颤抖的坚定。

然后,在商别鹤带着无限期待和一丝忐忑的目光中,她极轻却无比清晰地点了点头。

没有言语,一个简单的动作,却如同最重的承诺,瞬间点亮了商别鹤眼中所有的星辰,也彻底融化了林昭眸底最后一丝冰封的迟疑。